的髮妻去世後,方如願以償地嫁給了賀元奇,在蒼月倒得了一個重情重義的美謄。
那既然慶安早有所愛,並願為其孕育後代,卻不能如願嫁給此人,為了隱人耳目,還不得不委屈求全嫁給一個大自已十七歲男子為填房,只能說,慶安背後的男人有著不可公開的身份。
無法光明正大地站在慶安公主的身邊,與她一起生兒育女!
她清楚地知道從場外的角度來看,賀錦鈺被壓在下面一動不動,多數人會以為賀錦鈺受了重傷。如果賀錦鈺的父親此時也在校場之內,以她的洞察力,她相信,她會認出是哪一個!
果然,一個灰袍的人很快落入她的視覺,那個人眼神帶著與平常人不同的焦急落在了賀錦鈺的腦袋上,但很快,這個人也查覺了她探究的眸光,倏地就從人群中消失,她甚至來不及看清楚這個人的長相。
這個人到底是誰?是賀錦鈺的親身父親麼?或是賀錦鈺的授業恩師?賀錦鈺在短時間內武功突飛猛進是因為這個人?
而他方才站的位置,那裡全是當今皇帝倚重的大臣。
她一直以為慶安公主害死賀錦年僅僅是因為賀家的嫡長子之位,
但如今看來,顯然沒有這麼簡單!
她的命運與賀錦年兄妹已聯絡在一起,那她就必須把慶安及早解決,否則,她將來要做任何事,就會腹背受敵,以其時時防備敵人,不如自動反擊!
慶安公主雖是女流之輩,但兒子受傷,她衝得比誰都快,她先賀元奇到了賀錦年的身邊,再顧不得演嫡母情深,一把推開賀錦年後便抱住滿臉是血,一動不動賀錦鈺,嚇得臉色發紫,連聲焦急呼喚,“鈺兒,怎麼啦,怎麼啦?”
賀錦鈺臉色蒼白,他知道那根針是在自已的身體之內,他知道這針的霸道,加上全身的力道不知道為什麼全然使不上來,他畢竟年幼,看到慶安公主焦急的詢問時,又驚又怕又委屈,眼眶一紅眼淚就落了下來。
慶安公主更是嚇得神魂不聚,倏地抬首,那一雙猙獰地眼像蛇信般狠狠地咬向賀錦年,“你到底對鈺兒做了些什麼?”
賀錦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慶安公主,瞳仁清冷如雪,眸子裡的尖利如刺——
她做了什麼?除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剛才她在那一瞬間還做了一個微小的動作,傷了賀錦鈺的左腿。
她知道綿針的主人肯定有辦法為賀錦鈺取出針,儘管她知道那針沒入人體在達到心臟前,因為是隨血管輕微流動而感受不到疼,可想從體內取出卻要經受非人能忍受的折磨,因為那根針是在血管中,取出體外必然會透過內臟,儘管因為針很細不會破壞人體臟器,可那種疼痛卻非一般人能忍受。就好象是人的腎臟或膽,一點點的小結石也會讓人痛得死去活來,何況是一根針從內臟裡吸出來?
但光是讓賀錦鈺疼痛,顯然是不夠的!
她在二十一世紀做保鏢時受過特殊訓練,為了在近身攻擊時能做到最短時間給敵人最大的傷害,她曾研修過人體的骨格,熟悉人體骨格中最脆弱的是哪一部份。
方才,在兩人同時摔倒的那一瞬間,她捏裂了賀錦鈺的踝關節的骨頭,力道不輕不重,只是讓那裡稍稍裂開一些縫隙。
如果賀錦鈺肯好好休息,或是太醫及時發現診治,以他九歲的年紀,骨格的生長有著自愈的能力,會慢慢修復,不會造成更大的創傷。
不過,賀錦鈺生性太好強,在取出身體的綿針後,為了一雪前恥,他一定會纏著那神秘人練習新的武功!
那賀錦鈺關節處的裂縫就會愈來愈大,初時會疼痛,但以這個時空的醫術,只會被認為肌肉損傷造成疼痛。
錯過了最好的治癒期後,那處的創傷將愈來愈大,最後,斷開!
待發現到嚴重時,已不得不以敲骨的方式重新接續,最後的結果,就是讓賀錦鈺終身致殘。
她知道賀錦鈺是慶安公主最大的希望,一個殘疾的孩子將一生無法出現在朝堂之上,只能庸碌一生,這天下,沒有什麼比這個打擊會更嚴歷。
這個想法僅是她在知道她與賀錦鈺沒有血緣關係後,一瞬間決定!
顧城亦已從高臺上走下,微微蹙眉,“慶安,先別顧著問,看看鈺兒傷得如何?”
“皇上,是錦年的不慎碰了鼻子流了血!”賀錦年狀似很無耐地一笑,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粉塵後,又抹了一下鼻血,慢幽幽地俯下身,扣了賀錦鈺的脈搏,似笑非笑道,“七弟,別撒嬌,起來吧,又不是你流血!受傷的可是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