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望不說,還敢打朝庭的主意。”
“若是阿錦,她肯定不肯,她若在,她一定會有辦法化解。”秦邵臻自語得漫不經心,“冥林提出讓朕納妃,穩住一群的老臣子,可她曾……”秦邵臻淡淡一笑,“她以前說,妻子只能是她一個!”
護衛阿義和向陽兩人低下頭,也不知道如何規勸,他們都知道,以前的申護衛是不會回來了。
“娶幾個仕家的女兒,倒也是個轉寰的機會,如今的阿錦,想來不會再介意這事的!”秦邵臻仍是略帶寂寥的笑著,只是他挺秀俊朗,那寂寥讓人看在眼裡也覺得賞心悅目,“她要什麼,只要她開口,朕一定是給,但為什麼她要為了別的男人來奪呢?”
那個男的還是死了的!
秦邵臻眼裡蘊起了笑意,眉峰一挑,溫溫潤潤地開口,“所以,這江山,朕不給了!”語氣輕描淡寫,仿若在取捨一件可有可無的玩物。
下午在御書房與上官冥林、雲隨天等人商議後,他已決定納妃,暫時穩固住朝局。
上官冥林粗算一下,該給個名份的就有二十來個,秦邵臻硃筆一揮,全應了!
“皇上,北公公帶著工部的人來填荷池!”宮人報了一聲。
“嗯!這大半夜的,辛苦這些臣子,一會記得讓廚子們給他們送點宵夜。”秦邵臻站起身,負了手便離去。
走了一會就到了申家的祠堂,隨行的宮人依照往日的規距提著燈籠留守在祠堂外,阿義和向陽接過宮燈,一前一後地護著帝王進了申家的祠堂,從秘道進入申家的靈脈。
進入靈脈前,阿義和向陽將宮燈留在了秘道口。
申氏靈脈處地下,一路沿梯,梯上的扶手處每一丈的長便鑲有一顆夜明珠,因此,一路上光線很足。
梯口縱深長達百米,至底層時,耳畔是清晰可聞的滴水之聲,聲音並不清脆,倒有些象深山中傳來的千年古剎的鐘鳴,渾厚而綿長。
秦邵臻步進時,只見東閣已迎在道口,朝著帝王深深一躬,笑容滿面道:“老奴見過皇上!”
秦邵臻的眸光卻落在東閣的身後空空的石床,淡淡問,“人呢?”
從通州撤退後,他便將申鑰兒的身體帶回到申氏靈脈,讓田敏麗和鍾豫兩人一起接著照顧申鑰兒。
東閣微微抬首,見秦邵臻的眸光有異,循著一看,馬上了然一笑:“申夫人與鍾姑娘帶著申護衛到靈水那沐浴!申夫人說那的水有助於人體血液迴圈!”
“泡點茶水,朕渴了!”秦邵臻在一張石雕的扶椅坐下,斜倚著,擱在扶手處的掌心觸及一片劃痕,便習慣性地輕輕觸控著。
在這靈脈中,不可以掌燈,不可以生火,若非是夜明珠折射出的光芒,這裡只怕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而這些夜明珠,也是當年田敏麗將她的兒子放置在靈脈上時,方添置的用物。
他實在無法想象,當年姚九落是如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避上近百年。
或許,靈脈上每一顆石頭上,密密麻麻刻著“顧奕琛”的劃痕,可以見證姚九落百年的寂寞和絕望。
“皇上,這是您御賜給奴才的天目山清頂茶!奴才泡了有半個月餘,您償償!”
秦邵臻接過玉盞,只見湯色清澈明淨,芽葉朵朵可辯,葉質肥厚,銀毫顯著,單從色澤上看,亦是上陳的泡法,秦邵臻心變得愈加寧靜,稍啜一口,只覺滿口清香碧綠,不覺讚道,“但凡朕心中有煩惱,來你這裡喝一口茶,心裡便舒坦多了!”
這裡不能借明火,東閣所泡的茶,其實是用靈脈上的水浸泡出來,雖然喝的是冷的,但因為泡得極久,茶香亦被泡出味來,加上靈脈上的水異常清甜,泡出來比皇宮的功夫茶更加讓人回味無窮。
“奴才願為皇上解憂!”
秦邵臻淡淡一笑,便將連日朝堂上的事道了出來。
秦邵臻念東閣一片赤誠忠心,兩世為他披肝瀝膽,所以,雖然在賀錦年之事上出了如此大的疵露,但他還是沒有多加追究。
因為心中煩悶,一下朝,他愈來愈頻繁來靈脈中喝茶解悶,東閣自是成了最好的傾吐物件。
東閣聽秦邵臻語述平淡,卻知道究竟是走到了哪一步的絕路,秦邵臻才會動了用納妃來解決眼前的困局,他暗自神傷,突然一掀袍底,雙膝直擊地,低首告罪,“皇上,是奴才無能,無法為皇上找回缺失的魂魄,那顧城風雖駕崩,可奴才尋遍三界,竟找不到他的靈魂氣息。”東閣始終認為,秦邵臻乃顧奕琛轉世,有經天緯地之才,卻因為魂魄缺失,所以,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