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是遊魂失控。皇上,請您放心,有老奴在,不會出亂。”東閣沉了沉聲,又道,“皇上,恐怕已無法讓賀錦年的靈魂迴歸申鑰兒之身,奴才這就馬上施法剔除申鑰兒重生後的記憶,請皇上安心站在法陣之外等候!”
“要多久?”秦邵臻左右踱步,他所處的空間極為小,左右邁步也不過五步遇石牆,突生的變化讓他心生不詳的預感,偏生,耳膜處一直傳來田敏麗撕心裂肺的慘叫之聲,心中愈發煩亂,忍不住咆哮道,“快讓那婦人閉上嘴!”
“一個時辰便好!”東閣謹聲回了一句後,馬上對田敏麗喝道,“申夫人亦無需慌亂,這些遊魂並不傷人,申夫人只需念清心咒,遊魂自然會離身!”言畢,東閣雙眸一閉,如坐禪般開始緩緩梵唱。
田敏麗的法陣已被賀錦年破除,賀錦年的靈魂已無法迴歸至申鑰兒之身。
無從選擇,如今唯一的路就是施法強行剔除賀錦年身上的某些記憶。
東閣不停地梵唱著,雙眉緊擰,赤眸透過石牆,一瞬不瞬地注意著北斗星位的賀錦年,他不知道賀錦年此刻究竟在想什麼,她的雙眸象凝固了一般,唯見她眼窩裡大顆大顆滲出的淚水。。。。。。
陣外,秦邵臻負手而立,雙眸微眯。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人氣息不穩,“皇上,事情有變,顧城風帶著數百影衛已接近這裡,請皇上馬上撤退,屬下等人誓死守住秘道!”
奏邵臻聞言,臉色不變,待侍衛跪於足下時,伸出手輕輕拍了一下侍衛的肩頭,沉呤片刻,唇角勾起一弧彎,聲音不急不徐,“朕帶了三百貼身侍衛,何需撤退!”
在秘道中,人多和人少根本不是重點,因為空間的限制,兩方的人馬根本無法血拼,只要派合知的人守到要道口,拖延到東閣施法結束,屆時,他們按著原訂的路撤退,而顧城風畢竟不熟悉這裡的地形,勢必要繞上一陣。
侍衛神情肅穆,正聲道,“皇上,屬下等人留下,便是死,亦會護住東閣先生,決不會讓蒼月人跨進一步,但皇上您是萬金之軀,斷不可留在此!”
秦邵臻輕哼一聲,鳳眸中流泛著冷冽,“不必多言,馬上傳朕口諭,留下十人準備炸藥,待半個時辰後撤離,馬上炸燬這裡。其餘的人分組守住各個道口。記住,在半個時辰內,便是死,也不許放行一個。”
侍衛俯首,“屬下遵命!”
☆、131 屍骨中相逢,記憶漸失(重寫)
賀錦年是被腹中的飢餓鬧醒,起身時頭痛欲裂,胸口一口鬱氣壓在那,吞不下,吐不出,極為難受。
她想看看四周的情況,剛側首便是一陣頭暈目眩,緩了好些時候,方慢慢恢復。
她藉著床頭一盞蓮燈發出微弱的光,她看清自已正躺在一間小小的石室中,四壁光滑,顯然不是天然的巖洞,而是經過人工的打磨。
石室中瀰漫一種詭異的香味,這香味竟讓她想起了二十一世紀的奧爾良烤翅,不由地,腹中飢餓更盛。
發生了什麼事?她最後的記憶似乎停留在巖谷之中,那個秘道中相對空曠之地,可以透過上面裂開的岩石,看到外面的天空。
她掙扎著起身,看到身上的衣裳還是那天穿的那一件,她又仔細地看了看自已的左手,指尖凝著乾涸的血珠,而記憶似乎也沒出什麼大的問題,她依然記得顧城風,記得她來到秘道,記得她陷入了東閣的法陣之中。
她輕噓了一口氣,臉上綻出一絲輕鬆的笑顏,果然她的血能抗衡東閣的邪術。
環顧四周,雖身處陌生的石室,但從石牆巖面來看,自已應還在秘道之中。
榻邊的攢心梅花案頭上放著一壺茶水,已經冰涼如水,看茶色濃至暗紅,想來浸泡了很久。但她腹中太空了,視線處,一時也看不到別的吃的,於是連飲了三杯茶水,稍緩了一口氣。
石室中的擺設很簡單,只是放眼過去,石室竟象是密封的。
她站起身,尋找片刻,她的頭痛得更歷害了,這裡卻是一個光滑得沒有一絲波痕的石壁,她知道這是不合情理,至少有空氣孔在,否則,這麼小的空間,她早就窒息而亡了。
她相信這裡一定有機關,她閉了眼,償試用第六感覺去感應機關所在,卻發現,只要一動腦,額間就開始呈放射性的裂痛。
但她想盡早離開這裡,尋找顧城風,這時候她已顧不得痛痛,咬著牙,右手掌心貼合著石壁,緊緊闔著雙眼,感知道四周的一切。
她感到血液開始凝固,疼痛象要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