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咬了牙,閉上眼,極力思索著,縱然什麼也想不起來,但她的第六感覺卻告訴她,她和秦邵臻之間是乾乾淨淨的!
沒有所謂的——魚水之歡!
可究竟,秦邵臻為什麼會擁有與她一夜歡好的記憶,是誰在背後主導了這一場的陰謀?
難怪,在大魏皇宮行刑時,秦邵臻對她如此厭惡,彷彿是她使盡了手段上了秦邵臻的龍榻。
顧城風一把從她手中奪過上古遺族札記上冊,“錦兒,以後不許碰,忘了更好!”他全然不想她憶起過往一切,尤其是她在異世中與那個叫路鬱也的男子相愛的記憶。
賀錦年伸出手,“城風,把札記給我,有些東西,我要弄清楚,否則,我它會變成一顆釘子打在我的胸口!”
“釘子?既便是我在你身邊,亦無法治癒你曾經的心痛?”那一剎,顧城風心血捲起層層潮湧,一波接一波的全是然失望,竟是一笑,復生出的願望,恍如泡沫般的破了!
“不是,城風,你聽我解釋,數於秦邵臻的過去,我早已放下,甚至連著申氏一族,我都盡數割捨。”如今的賀錦年已不想對顧城風做任何的隱瞞,她直接了當地告訴他,方才她記憶裡所浮現出來的場景,她思路漸漸清晰,小臉蒼白中卻透著一股平靜,聲音更是清冷,“這是札記的靈力讓我看到前世中行刑的完整記憶,裡面提到了,我和秦邵臻曾有一夜的魚水之歡,可是,我的第六靈感在告訴我,我和秦邵臻之間是清白的,我想解開這個疑團,我相信,上古遺族札記的上冊會告訴我真相!”
她從不是一個退縮的人,既便是滿心的害怕的擔憂,但她依然想揭開真相,她不想被蒙在這團謎霧中。
“錦兒,這不重要,你再探尋下去,可能看到的東西會越來越多,我不想讓你再陷於過去!”他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仿如將她要揉進骨血中似的,縮起的瞳仁中微微射出芒刺,“徹底拋棄過往,我們如此辛苦方走到今時今日,我絕不允許讓前世中的瑣碎再破壞我和你之間的幸福。”
“城風,可我很介意,你是如此美好,而我……”她怕,她真的怕,她從不是一個三貞九烈的女子,若換成世間別的任何一個男子,她也不會如此在意前世的貞節,可顧城風太美好,她怕極了因為那“一夜魚水之歡”的存在,那是對顧城風感情的一種玷汙。
顧城風斂下心頭複雜,交握了她的手於胸前,“錦兒,相信你的第六感覺,你看到的畫面是真實的,但畫面中描述的卻未必是真相,或許,那是一個謎局,甚至包括你自已,都在別人設謎局之中,你又何必作繭自縛?”
賀錦年眸光透著堅韌,斷然道:“那——就解開它,既然答案就在札記中,我不想逃避,城風,你相信我,我只要解開這一點就行!”
賀錦年看到他的臉色在宮燈下越發白淨無血,那一雙美豔的桃花眸裡細細碎碎閃著複雜光芒,交疊著失望、掙扎、無奈以及對她的妥協,最後,深深化為一嘆:“愛人之間,愛多的一個從來是輸家,而我,好象也從不曾贏過你……”顧城風緩緩將札記遞到她的手中,而後,轉身,寂漠的背影對著他,聲音裡帶了古怪的破碎,“記得,一旦解開,就不要再嘗試探索太多,我不想,在我們之間,總有一個人想擠進來。”
酸酸漲漲的疼彌上心頭,她展開雙臂,從他的身後環抱住他,臉貼在他的後背之上,感受到他心跳中傳遞出一種叫“卑微”的情緒時,熱淚瞬時縈上眼眶,可她一時之間,搜不到世間可以撫平他的言辭,惟,雙臂一圈一圈地收緊。
最後,搜盡枯腸,最後,哽咽,“城風……”剛開了口,淚,就這樣不期然地落下,靜靜地湮沒在他的衣袍上,“我的第六感覺會自動為我選擇一條安全的路,這是我的本能,所以,我一直以來想遵從這條規律,避免你我們之間的傷害……你要相信我!”她從身後抱住他,慎重許諾,“且,我答應你,我僅要這個答案。城風,謝謝你的信任!”
她的話,讓他憶起顧靈瞳曾經告訴過他一些話。賀錦年是姚迭衣的轉世,既使剔盡靈根,流盡聖血,她的骨子裡還是潛在著姚族後人特有的第六感覺。
當她遇到危險時,她的第六感覺會提示著她應如何走。
顧靈瞳告訴他,申鑰兒的靈魂在進入賀錦箏的身體時,因為她的第六感覺使然,她竟在自已的胸口下了一道禁咒,讓自已不要道出她是女兒身的秘術。
這也是當年賀錦年在宮中伴他四年,即始終不肯道出女兒身的事實。
儘管到現在,當初申鑰兒下這個禁咒的原因尚未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