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封口後,小心翼翼地抖了抖,又掏出了一個小囊袋,是上好的雲綿制的,是蒼月皇宮御製。以前,賀錦年專門有來裝蓮丹所用。
他心有所感應般,果然,開啟袋口,露出了一封他熟悉的錦帛——那是他透過飛隼寄給她的密函。
他的東西,被她如此珍重,讓他的心恍如灌了一層蜜。
賀錦年挨在他的身邊坐下,親蜜地摟住他的臂膀,將臉靠在他的手臂上依戀著,“城風,跟我說說,你在中國是怎麼找到我的,後來,又經歷了什麼?”換誰都好奇,這幾日,她對21世紀所經歷過的記憶已經越來越淡,但也僅僅如此,目前,她還感覺不到顧城風究竟改變了什麼,那些被改變的是否能潛移默化原數於她的記憶。
唯一一次強烈感受到21世紀命運在改變的,是那一次半昏迷的狀態,她夢到了,他和顧城風的世紀婚禮,她父母雙全,在父親和母親的祝福聲中,嫁給了他。
顧城風搖首,將她抱進懷中,一手緊緊摟住她腰肢,困住她扭動的身子,又摟住她的脖子,將她納進自已的胸膛,仿似將她揉進了胸腔之內,“穿越前,廣平公主曾叮囑,修習上古遺族札記的人,除非是姚族的後人,否則,施了禁術後,不僅術法被遺忘,連著記憶也會遺失。我想,我在那裡得到上古遺族札記後,肯定有不得已修習的理由,所以,修習前我做了些必要的準備。將你在那個時空的模樣畫了下來,夾在了上古遺族札記上冊中帶了回來,防止我回到蒼月時,把那裡的記憶悉數遺忘。唯有看到這個畫像,我才確定,到了異世後,我們沒有錯過!”言及此,顧城風暗自謂嘆,方才情切,竟一時之間忘了血咒,若不是碰觸到錦年肚皮上所纏的裹帶,只怕一時情難禁,成了夫妻,那血咒將會再次應身。
“哎,好可惜,我還想問問你,我爸媽在那裡的情況!”
他察覺到她眼中閃過一絲失落的情緒,安慰道:“或許可以問問廣平公主顧靈瞳,我已經派四海影衛潛入川西,現在就等著那邊的訊息。”
眼下,只盼儘快把揚州的事處理好,並聯絡到顧靈瞳,將上古遺族札記交到顧靈瞳的手中。
“哦……我”賀錦年聽了顧城風一大段話後,腦袋便有些變得很沉重,象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道迫著眼部的上下肌肉粘合在一起,她揉了揉眼皮,又用力睜大眼睛,突然想起一件事,便低聲問,“我收到你的密函時,我感覺廣平公主那很可能有意外發生,否則,你不會無端出現在建州,所以,我讓上官凝、陌夏、燕凝霜三人去川西迴音亭看看,如果那裡有什麼風吹草動,她們會給我傳回訊息。”
“是,按原定計劃,我回來時,應是在廣平公主的法陣之內!”顧城風略略頓了一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低聲道:“恐怕是有人知道我要回來!”
顧城風的話說得非常隱晦,賀錦年卻是一點即透,雖然這會腦子並不算靈光,但一些細碎的東西還是被她串聯了起來,少頃,瞳色清亮了些,“會不會是有人覲覦上古遺族札記的上冊,並且知道,你回來時攜帶了它。所以,侵入迴音亭,想坐收漁人之利,廣平公主不得已之下,改變你回來的軌道!”
如果是,除了東閣外,還有川西的姚族很可能也想得到上古遺族札記。
“嗯,我回來時,落在了揚州錫礦的礦山腹地,恰逢清王秦邵棟被秦河等人刺殺,避進礦山,秦邵棟身邊的聖招很可能是無意中遇到我,便將我救回,為免麻煩,將我易容成秦邵棟,帶回建州養傷!”顧城風不願解釋過於詳細,省得賀錦年擔心。
“明日再想這些,你累了,還是先洗浴一番歇了吧!”她千里奔襲,四天就到了定州,可想而知,她,根本沒睡過一次的好覺,看到她眼底明顯的淤青和眉間散不開的疲備,如芒刺眼,蜇得發疼。
“嗯好……啊,可以睡個自然醒的覺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呀……可我得洗個澡!”賀錦年微微打了個呵欠,感情松馳後,突然來的寧靜,讓她開始產生睏意,畢竟,這四天四夜,她全部加起來的睡眠不到五小時。
他緊緊攬住她的腰,看著頸上有一道自已留下的紅印子,忍不住又親了一下,那溫軟的肌膚,淡淡的蓮香中帶著粉塵味,他抬手解了她的頭髮,下巴輕抵在她的額頭:“我給你傳個熱水,沐浴一下,換件乾淨的衣裳再睡!”他扶著她,讓她靠在榻邊,又拉過薄衿蓋住她的胸口,下了地,走出艙房,喚出影衛,吩咐他們去備些衣物。
顧城風回艙房時,不過是片刻時間,賀錦年已然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雙手交叉於腹下,沉重的呼吸顯示出,她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