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擺了一個有經驗的人,她自然是虛心地請教:“那我應該怎麼辦才好啊?”
韓月當即把自己平日裡對待邵家茂的態度從頭講到尾,為了給顧幼凡灌輸“女王路線的重要性”這一概念,她也是煞費苦心。當然她純粹是看不慣馮溫韋那傢伙平時老欺負自家男人,她不能欺負頂頭上司,可不代表沒有人能收拾得了他。
兩人正聊得開心,就看到馮溫韋推門而入,邁著大步走到了顧幼凡面前,生怕她被別人拐了去似的。
韓月仗著顧幼凡坐在自己身邊,膽子也壯起來了,打趣著他:“怎麼,你還怕我拐走你女朋友啊?”
顧幼凡有些害羞地在她腰間輕輕擰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說這種話,沒料到馮溫韋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下來:“對啊,我怕你帶壞她,看看邵家茂每天被你管的服服帖帖的勁兒我就受不了。”
話音剛一落下,他就坐到了顧幼凡身旁,將她攬到了懷裡,炫耀道:“你看我家凡凡多乖多可愛,我真是心疼邵家茂,怎麼就找了一個男人婆。”
韓月聽了對顧幼凡吐了吐舌頭才又看他,耀武揚威一般:“你家凡凡可不吃你那一套,到時候不要求著我幫你。”
面對這種挑釁,馮溫韋怎麼可能認輸,乾乾脆脆地否認:“我這輩子都不會求你的。”
韓月聳肩,沒有回答他的話,跟顧幼凡打了個招呼就出了休息室,出門的時候還不忘給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甚至還指了指背對著她的馮溫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讓她哭笑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韋哥一秒鐘,打臉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佔有慾作祟
韓月體貼地為二人關上了門,馮溫韋總覺得她剛剛話中有話,皺著眉頭問顧幼凡:“你們兩個是不是聊了什麼不該聊的事情,早知道就不讓她過來找你了。”
說著,他隨手拿了根記號筆,在石膏上寫了“F”和“G”兩個字母,還頗為肉麻地在中間畫了個心。
顧幼凡眼睜睜看著他的舉動,心裡重複了無數遍,這絕壁不會是他自己的主意,到底是哪個男人教了他這種撩妹技能,最起碼也要好好教教他怎麼畫心好嗎?這麼醜是給誰看啊?
剛剛見到韓月的邵家茂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跟在韓月屁股後面獻殷勤:“今天晚上陪我吃個飯嘛。”
馮溫韋邀功似的看著顧幼凡,眼中寫滿了“誇獎我”三個大字,讓顧幼凡看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連忙胡亂點了點頭,並不想繼續和他秀什麼恩愛,一想到這幾天她都要帶著這個充滿“愛意”的石膏,她的心情就有些微妙,一邊是嫌棄,一邊竟然覺得這樣蠢萌的馮溫韋,居然有一點。。。。。。可愛?
他要是知道自己會用這種形容詞形容他,他會不會後悔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當然,這一定不可能被他知道。還是讓他愚蠢下去吧。
***
考試前的日子過得格外地快,轉眼之間已經到了考試周。
顧幼凡對於考試一點也不擔心,她比較擔心的是馮溫韋居然打算親自送她去考場這件事。這麼高調的事情她可是有點接受無能。
然而馮溫韋這個時候又不知道犯什麼病,非要把她送到考場座位上才可以。
先是抱著她在教學樓中穿梭找考場,再是揹著她爬了好幾層樓梯,身邊的竊竊私語從來沒有停過,始終在他背上懷裡待著的顧幼凡都覺得心累,他卻好像絲毫沒有感覺一般。
更有膽大的學妹直接跑上來搭訕,忽視了她的存在。比如說眼前這位戴著厚重鏡片,齊劉海,及肩長髮挽在耳後,連聲音都帶著那麼一絲奶香味,嗲聲嗲氣:“學長,這封信送給你!”
大概是顧幼凡怨念的眼神過於激烈,那妹子先是看了她一眼,本以為她會害羞愧疚,誰料到人家還認真地加了一句:“是我親手寫給你的哦!”
是是是,你親手寫的,她也沒說你是用腳寫的啊。
馮溫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體力消耗過於嚴重,導致腦子也供血不足了,先是抬頭看了看對方,然後沉默了良久。
直到顧幼凡在馮溫韋后背上狠狠擰了一下,他才微不可見地勾起了唇角,很快就換上了標準撲克臉,淡淡說了句:“不好意思,直接拿給她吧。”
這拒絕未免太狠,連顧幼凡都覺得有些過於毒舌了,誰知道那妹子還興致沖沖地將信遞給了她。這線條粗得,她都不忍直視了。
將那粉紅色的信封牢牢捏在手中,顧幼凡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