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馮溫韋厚著臉皮:“我說你還留著那個幹嘛啊?你要是喜歡,自己多給我寫幾封?”
顧幼凡懶得說他自戀,一本正經地強調:“人家專門寫給你的,你怎麼能不看呢?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幫你儲存,回去盯著你念完信的。”
馮溫韋汗顏,以他的姿色受歡迎其實很正常,他不都當著她的面拒絕了嘛,怎麼還是耍小性子了?難道是這兩天他給慣的了?
他沒說話,一口氣將她背到了考場,面不紅氣不喘地囑咐:“整天想那麼多幹嘛,快去考試。”
顧幼凡扁了扁嘴,擺手讓他趕緊出考場,沒見監考老師都一直在往這邊看嗎?簡直尷尬得要死。
一邊趕他,一邊順手將信塞進了他口袋裡,給了他一個讓他自己體會的眼神,才妝模作樣地檢查著自己的文具。
其實東西不是她收拾的,是馮溫韋一手包辦,反而讓她更放心了,你看看那筆的擺放,就和他的人一樣一絲不苟。
顧幼凡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是習慣拿著東西在手上轉動,比如現在她就十分焦慮地轉動著手中的黑色簽字筆。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這一幕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守在窗外的馮溫韋眼中,他探身敲窗戶,以口型詢問著她怎麼了。
顧幼凡托腮歪著頭看他,衝他辦了個鬼臉,隔著窗戶指著他口袋的位置,笑得十分張揚。
馮溫韋頗為無奈地將那封信拿出來,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卻直接轉過頭去不看他了。
適當的吃醋可以讓戀人被滿足,偶爾的小任性也可以增添趣味。這是韓月的原話,顧幼凡終於學以致用,只不過她沒有想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單純是不喜歡他對著別人發呆而已。
回憶起初在一起時,自己的將就與盲從,她突然覺得自己改變了許多,他也變了許多。
考試很快就過去了,接下來就是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日子,這種事情當然少不了最近化身為“十佳男友”的馮溫韋。
先是刷臉進了女生宿舍樓,顧幼凡的幾個舍友都在,他連個招呼都不打,任憑她們咋咋呼呼地在耳邊吵。
視線無意中掃到了一直坐在書桌前,自打他進來之後沒有動一下的彭樂樂。馮溫韋淡淡掃了一眼,絲毫已經忘了之前為了完成任務搭訕的事情。
毛小彤看到了這一幕,用手肘頂了頂顧幼凡,對她耳語:“我就說你那個男朋友不怎麼樣,果然和彭樂樂是認識的吧,還是早些分了算了。”
顧幼凡拉著她的手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只是她的聲音本來就尖細,就算是降低了音量,還是一字不差地傳到了馮溫韋耳中。先是在腦海裡搜尋了一下彭樂樂這個人名,然而一無所獲。
他皺著眉頭,看了看正在和顧幼凡說自己壞話的人,心情十分不好,這女人是有病嗎?沒事挑撥人家的關係,這麼嘴碎的女人,一定要讓顧幼凡離她遠一點。
馮溫韋怎麼會是任人誣陷的人,此刻壓著心裡的火,禮貌地問道:“我倒是不知道我和她認識。”
聽到這話,宿舍裡幾個人皆是愣住,彭樂樂僵直了背,虧得她還想要嘗試過,結果人家根本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
彭樂樂在心中嘲諷著自己,拿了書一聲不吭地站起身來走出宿舍。
毛小彤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地問出來,尷尬地衝他笑了笑,馮溫韋一個好臉色都沒給她,看都沒看一眼就收拾起顧幼凡的桌子來。
見氣氛僵硬,汪白蘭連忙打著圓場,岔開話題:“學長你怎麼知道那裡是顧幼凡的位置呢?”
馮溫韋不禁回憶起了那次在窗戶外“偷窺”的場景,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窗外,淡定回答:“書裡有寫名字。”
雖然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只是為了轉移話題,誰又會在乎那麼多細節呢?
顧幼凡因為毛小彤的口不擇言有些不高興,雖然她可能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她每每卻自己和馮溫韋分手,這次甚至當著他的面說了出來,讓她很是不能接受。
韓月說得對,勸和不勸分,毛小彤到底在想什麼?
她沒有細想,走上前去幫忙馮溫韋收拾東西,卻被他按著坐在椅子上。
“你就坐在這裡看著我就行,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了還逞強。”他責怪道,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毛小彤,冷聲問道:“就是你和幼凡鬧著玩害她傷到的?”
他的眼神過於凌厲,硬是壓得毛小彤低頭囁嚅著承認了。
收到顧幼凡哀求的目光,馮溫韋張了張嘴,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