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裴羽心湖立時起了漣漪,竟是無法再堅持本意。
這件事之後,她是看出來了,自己跟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拿他沒轍,只好另想法子,每日午間不再午睡,抽空在府裡走動一陣子。便這樣逐日形成習慣,總算是沒繼續長胖。
她是十月初六的生辰,眼看就要到了。
再有兩日,就是她及笄的日子。
蕭錯記得她的生辰麼?
應該是不大可能。
甘藍與益明熟稔,遇見了便會說說話,聽說什麼便會告訴裴羽。
裴羽由此得知,蕭錯這兩日正在著手把楚王打發出京城。
皇帝早就與他、韓越霖定下了章程,只是之前時機未到,君臣三個一直在慢慢地鋪墊。
他們要把楚王打發到漠北喝冷風去,名義上是要楚王微服去漠北體察民情,實則是把人流放千里,狠狠吃點兒苦頭再回來。
等到人回來的時候,起碼是明年這個季節,人一走茶就涼,楚王回京的時候,就是任由拿捏的軟柿子一個。
說起來,皇帝有時候處理事情讓人云裡霧裡的,例如眼前的閔侍郎、閔夫人夫妻兩個:事態鬧到一定地步之後,他也不曾詢問或申斥閔侍郎一句,後來是閔侍郎主動寫了請罪摺子,他才下旨將人關進大牢。
這是不是打定主意鈍刀子磨人?
廟堂上的紛擾,橫豎都不關自己的事;生辰本來就不能慶祝,蕭錯記得與否並不重要。
裴羽很快放下這些心緒,專心給蕭錯做冬日的外袍。
☆、37|034#034·
037
下午,裴大奶奶來了。她比裴羽大五歲,姑嫂兩個的感情一直很好,因著當家主持中饋,上有公婆下有孩子的緣故,平時很少有出門的空閒。
裴羽笑著迎出門去,“大嫂。”親暱地攜了裴大奶奶的手,將人迎到內室說體己話。
裴大奶奶眼神關切地細細打量著裴羽,隨後舒心地笑了,抬手揉了揉小姑子的面頰,“氣色很好,真怕過來之後看到個小病秧子。”
“我已經好了。”裴羽笑道,“顧大夫醫術高明,幾日前就不再服藥了。”
“這就好,我們總算能放心了。”
裴羽問道:“爹爹、孃親和誠哥兒近來好不好?”誠哥兒是她三歲的小侄子。
“都很好,只管放心。娘說前不久才來看過你,這次就不親自過來了。”裴大奶奶說起正事,“過兩日就是你十五歲的生辰,也是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