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還想多看會戲呢?這種懲治刁奴的戲碼可不是時常上演。
夫人恁的小氣啊。
隨著那婢女‘啊’的一聲驚呼,下一刻,她己被護衛的長槍挑落水中。那婢女水性似乎不錯。見這裡上不得岸,便一不坐二不休的返身向池中游去……平樂看向殷十八,殷十八會意。
手中長槍脫手。
下一刻。那婢女的後背便開出了一朵豔紅的花……血色很快湧出,湧紅了池水……那婢女最終緩緩沒入水中。
岸上靜的連喘息的聲音都可以聽清。
餘下的不管是婢女還是護衛,身子都不由得僵了僵。這可是一條人命啊,夫人便這般一句話便了結了,而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這是……
相比之下。殷十八的眸子精亮。因為他己經看明白了,夫人這是殺雞儆猴呢。
而且夫人明明說了這婢女意圖謀害皇嗣,這可是殺家滅九族的重罪,現在看來,只殺她一個,算是便宜她了。
“夫人英明,此女大膽包天,竟然設計謀害女郎,簡直死有餘辜……”殷十八說的斬釘截鐵。可眼睛不由得描向平樂,他很好奇那婢女到底做了什麼啊?以至夫人發這般大的火氣。
似乎察覺出殷十八眼中的疑惑。
平樂目光淡淡的掃向四周,被她目光看到的人,不由得覺得周身一冷,本能的縮了縮身子。便這樣威儀的掃視過後,平樂才淡淡的開口。
“此女心機叵測,她負責帝寢殿薰香之責,自是知道最近殿中用的是安神香。安神香味淡,可安神靜氣,適儀安胎……可若這香味與荷香摻雜在一起,卻是致命的。不僅可致女子滑胎……甚至會一屍兩命。
你們一定會想,也許她是無心的。
可她專司薰香,相味間的互衝她怎會不知……而且今天出門後,她不僅建議來賞荷,甚至自告奮勇的下池採蓮。難道諸位不覺得太過矣……”平樂一席話,讓原本一頭霧水的婢女護衛不由得深思起來。
確實,一個專司薰香的婢女,應該知道有的香味是互衝的,是萬不能一起用的。
隨後的提議,就算是採荷是偶然提出的,可下池採荷確實有些過矣。
這活計,完全可以喚護衛來的。這婢女確實是做的過了,以至最終露出馬角。
“安神香與荷香不能同用,這禁忌知道的人並不多。便是有些御醫,也不一定知道,可見此女心機之深。十八,明白將此女打撈上來,扔到亂墳崗,這便是背叛我的下場。”平樂冷聲吩咐道。
殺雞儆猴?不,她這是殺雞敬百獸。
這婢女自是有人指使的,至於是誰?
不過是那些想讓自家女兒孫女進宮伴駕的。在知道她有了身孕後便坐不住了,相趁她根基未穩之時來個先下手為強。
她如何能讓那些人趁心如意。
前些時候殷裔才恢復,她把心思都花在殷裔身上了,隨後又是丁氏母女的事。現在好容易閒下來了,她自然要磨刀霍霍向奸臣了。
妖女?妖女又如何?她本就是死一次的人了。
稱為妖也不為過。
妒婦?女子不是不妒,而是不敢妒。她敢妒,而且能妒,為什麼不妒,她就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殷裔是她一人的,而且僅是她一人的。
蠻夷?
不通教化?
蠻夷又如何?不通教化又如何?她活的自在便是……一時間,平樂的目光簡直包羅永珍,直讓殷十八覺得涼氣從腳底直竄頭頂。
主子啊,夫人委實不是凡人啊。
這樣談笑間殺伐狠絕,風華間一笑見血……主子,自求多福吧。
雖然平樂表現的很冷血,雖然大多數婢女都怕了,不敢對平樂心生二心,可婢女中難免有些異類,比如拿了某個大臣的好處,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於是平樂當日所為,最終還是傳揚了出去。
什麼杖殺婢女啊。
什麼冷血煞星啊……總之,自從萬民請願過後,平樂漸漸淡出人生的視線,這次,可謂是風光上境。
帝寢殿中。
平樂與殷裔並肩而坐,殷十八立在二人面前。
“主子,這造謠之人太可惡了,當日夫人明明是懲治叛徒,可卻被傳得那般不堪入耳……主子,乾脆將帝寢殿的婢女全部趕出宮去,屬下一定替主子尋些出身乾淨可靠的。”
殷十八是來報告訊息的。
平樂讓他密切注意民間關於她的流言,不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