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一起出門。而且做的是讓皇帝高興的事,幾個婢女欣然前往。
不想才出門,平樂便說肚子有些疼。兩個婢女被差卻附近請郎中。平樂這時又說肚子實在不舒服,要方便……著剩下的幾個婢女在外候著。想著茅廁只有一個出口,幾個婢女便老實在外候著,直到那個請郎中的婢女回來,幾人都覺得平樂這茅廁去的時間太久了些,於是進去尋。
不想己經尋不到平樂蹤跡。
這時,躲在暗處的護衛也慌忙前來,問清發生了什麼後。四下去尋,卻哪裡還尋的到?
只得帶著面如死灰的婢女回到驛站。
皇帝的g姬丟了,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幾個婢女更是嚇得面無血色……她們想不通平樂是如何離開的?更不明白她為什麼離開?皇帝對她那麼好,昨夜她病了。皇帝整整守了她一。夜,這樣深情的郎君,而且還是一國之君,換做她們任何一個都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的,可她竟然逃跑?
真是個瘋女郎。
楚溯接到訊息時。己經是傍晚十分。那晉國使者是個話癆,竟然說了足足兩個時辰,隨後又邀請他一同用膳,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楚溯應下。好歹這是在晉國,還得給晉帝幾分薄面。
飯吃好了,那使者說夠了,終於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這時,才有護衛進來稟報,說是平樂一早手執龍佩離開了驛站,行蹤不明。
龍佩?
楚溯低頭,見腰間的錦囊好生的掛著……突然間,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抓起錦囊將裡面的東西倒在案上。
一塊形容與龍佩有七八分相像的玉製掛件從錦囊中掉出。
平樂!
楚溯猛然起身。“給朕備馬。”戾聲吩咐道。
他想笑,自己真是夠傻的,被那女郎玩弄於股掌之間,昨夜她高燒不退,他真的是火急火撩的,還險些砍了那無用的軍醫。今早見她熱度退了些,這才放心的離開。不想她竟然暗中盜了他的龍佩……
昨夜那場高熱,難道是她的苦肉計?
楚溯啊楚溯,你是不是對她太溫柔了,讓她以為你是個能讓她隨便揉。捏的軟骨頭。
難怪她聽他說完三日後攻城沒有表露出心緒,原來她心裡一早便有了計劃。這些日子的安靜全都是為了麻痺他,這些日子的冷淡又恰到好處的讓他雖氣卻也惦記著她,昨夜那場高燒不退更是讓他懷疑自己對她是不是太過忍了,以至她鬱結在心……
原來,一切不過是她的苦肉計。
平氏阿樂,你對殷裔為何那般痴心,明知殷氏必敗,殷裔也許會葬身濮陽,還要回去陪他一同送死嗎?
好,好的很。
平樂,那便不要怪他無情了,哪怕五萬人馬全部葬送在這裡,他也一定要攻下濮陽,一定要親手斬殺殷裔……
楚溯打馬直奔濮陽城門而去,他知道以平樂的聰慧,只要離開了,便不會被他輕易找到,只是他很好奇,平樂如何入城?濮陽現在大門緊閉,屬於終日戒嚴狀態,平樂若想尋殷裔,必定要想辦法入城。他便守在城門前來個守株待兔,若三日內沒有發現平樂蹤跡,三日後,他便一馬當選的衝入城門,一定要將殷氏全部族人斬於劍下。
若她不想辦法進城?又為何要逃?不是去給殷裔報信嗎?若見不到殷裔,楚溯想不到平樂還有什麼目的可以另她什麼也不顧的逃離。
現在是劍拔弩張之時。
離城門三里遠的地方,便是楚軍大營。楚軍五萬人,五千人為一隊,十二個時辰輪番去城門叫陣。而濮陽一直大門緊閉,數丈高的城牆上,將士嚴陣以待。誰都知道這將是場硬仗,誰都知道此番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楚溯站在隊伍前面,看著修建的很是結實的濮城城牆,隔著距離有些遠,他無法看輕城門上那職守的將軍是誰?會不會是殷裔……如果他知道平樂從他這裡逃了,會不會出城來尋?這或許是個機會?
可想到這裡,楚溯立馬放棄用此誘殷裔出城的打算。
哪怕只有萬一,他也不想讓他們見面。
阿樂一個女郎,這裡附近又全是楚軍與晉軍,她能逃去哪裡?
這個時候,楚溯覺得,他一點也不瞭解平樂。如果換成殷裔,或許便能知道阿樂到底有何打算。可他卻對阿樂的打算全不知曉,連猜測都不知道往哪個方向猜?
如果換成是他,他此時一定不會離開驛站,因為明知無法進濮陽,無法和殷裔見面,倒不如呆在驛站,好歹能多知道些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