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醫生說可以回家休養,我就把他安置在了安靜的地方。”
“不在霍公館?”王岱嶽對蘇疏樾的感官很好,但是想到打聽到的那些事情,就有些怕蘇昌俊和蘇蝶兒成了她的工具,等到把蘇家祖產拿到手,就把他們拋開。
蘇疏樾沒想那麼多,以為王岱嶽是擔心他們的安全問題,笑道:“我的身份王律師也知道,如果我是公館的女主人,我弟弟在霍公館養病沒事,但身份不合適,所以我就在附近給他們找了個地方。”
“我可以去看看他們嗎?有些問題我可能需要詢問他們。”
“當然可以。”蘇疏樾微笑點頭。
看著蘇疏樾乾脆沒心防的樣子,王岱嶽再想了蘇家傭人放任家中人欺負那兩個孩子,只能期望她這會是突然醒悟。
“有這些資料,這場官司不難贏。”
“難的是如何讓這場官司真的贏。”蘇疏樾接話說道,“現在的輿論王律師也清楚,官司就算是打了判了我們勝,也不是真正的申訴。”
現在的司法系統不像是後世那麼公開,沒有電視網路這一類的手段,外面現在把白的說成黑的架勢,他們更願意相信官官相護,蘇疏樾用了不正當的手段贏了訴訟。
“蘇姨太太是打算?”
“除了蘇家的事情,王律師能不能幫我告這幾家報紙。”蘇疏樾拿了份名單給王岱嶽。
“告是可以,但怎麼逆轉輿論。恕我直言,霍局長公班時間,在外動槍,他現在又不在盛州,這些天白家也沒有出面澄清的意思,除此之外報紙上關於霍局長行事作為的評論,病,並沒有什麼偏差……”
蘇疏樾現在算是明白霍成厲的名聲有多差了,王岱嶽願意接手蘇家的案子,但關於霍成厲就明顯排斥。
“什麼叫沒偏差,那些都是瞎話,我家將軍哪兒都好!”蘇疏樾沒言語,宋管家受不了護主,“我看你這個人是不是沒甚真本事。”
王岱嶽皺眉看向宋管家:“王某隻是實事求是。”
“宋管家先勞煩你在外面等我。”蘇疏樾截住了想繼續辯論的宋管家。
宋管家見她表情嚴肅,如今蘇疏樾跟霍成厲越來說得上話,宋管家對蘇疏樾的態度早就跟以往大不相同。
聽到她的話,猶豫了下就在外面等候。
等到人走了,蘇疏樾才說:“我想告報社,是告他們不實事求是,我打官司是為了公道,卻被他們說成借勢壓人,他們這種不求真的做法,我不相信我是唯一一樁。”
“你的意思是?”聽到她不是因為霍成厲,王岱嶽表情恢復了正常。
“我已經讓將軍的副官去查這些年報紙博噱頭亂下的標題,不加求證寫的新聞稿件,查出五件以上就收集資料開始告這些報社。當做個警示吧,告訴世人報紙上的內容也不是都可信的。”
說著,蘇疏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經過這件事讓我知道了顛倒黑白多讓人噁心,許多人不會像我一樣打官司站出來,很多人就那麼算了,所以才想了告報社這件事。”
雖然不能把霍成厲在大街動槍的事當做官司之一,但只要她勝訴了,報紙上寫的關於霍成厲那些事可信度就變不高,能轉移不少的注意力。
至於徹底幫霍成厲洗白,她要是真那麼做了,霍成厲估計會想弄死她。霍成厲有兵又有權,章秋鶴信任他的其中一點,就是他名聲差,被說成是他的走狗犬牙。
要是他成了什麼民心所向的好官,估計章秋鶴就會聽從別人的話,來整治他了。
王岱嶽目光熱切,他不願為霍成厲做事,但卻為百姓做事。
這次的輿論也讓他看清了紙媒影響,能打這個官司對他來說很有挑戰,也很讓他興奮。
“蘇姨太太,你……”王岱嶽話卡在嘴裡,不知道怎麼說,不知道這蘇疏樾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壞人。
“剛剛在衚衕口,蘇姨太太抱了起來一個撞在她身上的小姑娘。”坐在一旁安靜了半晌的唐樹突然說道,看向了蘇疏樾,“蘇家的傭人說你厭惡小孩,對兩個異母的弟妹惡言相向,但我更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一切。”
蘇疏樾有些愣,不明白唐樹的意思,再看笑容尷尬的王岱嶽,才恍然大悟。
說起來蘇昌俊對她表現的太依賴,蘇蝶兒也不再那麼怕她,她都忘了原主之前跟他們關係不好的事情。
“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我想幫忙。”
唐樹說完,蘇疏樾眼睛一亮。
“當然需要唐先生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