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從衚衕裡出來的時候,蘇疏樾心情愉悅,看天天藍,聞花花香。
回到霍公館,看到還有小報在罵她都不生氣。
這些天蘇家二房看到了翻身的希望蹦躂的特別厲害,這報紙登的就是採訪蘇疏欣的內容。
在她的嘴中蘇疏樾跟欺男霸女的惡霸差不多,胸無點墨,腦袋空空,只曉得驕奢淫逸。
除了蘇疏欣,白宣苓對她現在的狀況也發了“慰問”。
給她送了一封信過來,信裡的內容寫的文雅,但翻譯出來的意思大約就是,讓她不要以為學會了小提琴又如何,沒有家世背景,她往身上插得鳳凰毛,始終會掉下來。
順便讓她不要勾引白瑾軒,要不然她會不念同學情分,讓她過得更慘。
這封信讓蘇疏樾看的感慨萬千,吳孟帆知道白宣苓給她送信問了一聲,蘇疏樾直接被信紙扔給了他。
“你說白小姐會不會因為氣我,繼而生出嫁給了將軍的念頭。”要是這樣,她可就是大功臣了。
吳孟帆看信看的眉頭直皺:“沒想到白小姐是這樣的人,她的名聲在盛州一直很好,還有人捧她是盛州的第一名媛。”
吳孟帆折起信紙:“這封信需不需要送給將軍?”
蘇疏樾沒想到吳孟帆會那麼站她這邊,訝異了下便搖了搖頭:“白宣苓值錢的是她姓白,她的性格如何,任何要求娶她的人都不會太在意。”
“這……”早就知道的道理,吳孟帆不知道怎麼竟然還讓蘇疏樾來提醒,吳孟帆忍不住多掃了蘇疏樾幾眼。
她拿著紙筆在寫寫畫畫,寬大的衣袖滑到了手肘,手上戴的和田玉鐲襯的肌膚晶瑩無暇。
低眸認真的模樣,沉靜溫潤,歲月靜好。
吳孟帆不知道怎麼,突然覺得她這樣的女人不該是男人的玩意。
她的社交手段,她的知識水平,還有她應對危機時的眼界,該是正房夫人才對。
如果蘇家沒有敗落就好了,怎麼也是祖上出過翰林的人家,完全配的上當將軍的正房夫人。
蘇疏樾不知道吳孟帆在想什麼,此時正在寫她打算登在雜誌上小說的故事大綱。
她跟唐夫人說想要雜誌的幾個版面,唐夫人雖然一口答應,但也明說了不可能給她大標題。
如今唐樹出手,他的文章難求,雜誌社那邊直接說了會大方配合。
唐樹的文章厲害,但蘇疏樾並沒想著全部靠他,為了不浪費自己要的版面,蘇疏樾計劃著還是把她之前想的故事給寫出來。
輿論暴力不是某個時代的特定產物,隨著各類媒體的發展,資訊越來越流通,為了博眼球,斷章取義的事只會多不會少。
民國這個時期還算是好,記者不算是氾濫,紙媒還算是個受人尊敬的行業。到了現代電視臺都是承包制,什麼都在泛濫,黑白顛倒屢見不鮮。
幾個故事寫下來,有些是事實案例的短故事,有幾個就是蘇疏樾看過的電影書本,不可能一次登刊,蘇疏樾讓傭人送到雜誌社選擇。
剛送過沒多久,唐太太就掛了電話過來:“也不知道你哪來的那麼多想法,不過是個電車讓位,你都能寫的那麼轟轟烈烈,把一個小姑娘寫得人人喊打。”
唐太太一說,蘇疏樾就知道她看的是哪個故事了,是蘇疏樾看過的一個電影,電影的女主角查出癌症,在公交車上沒有給老人讓位,因為有人透過手機錄影上傳到了網上,導致事情越鬧越大。
女主角在這件事中有苦難言,在記者斷章取義的報道下,女主角就成了個道德敗壞,破壞別人的第三者,最後結果是女主自殺。
蘇疏樾稍微改動,把傳播媒介改成了報紙,拼借自己的記憶儘量把故事寫的生動。
“這個故事也是我聽聞的,我最多就是個講述人,不算是我寫的。”
“所以這些稿子的筆名都不相同?”唐太太打電話來還因為這個問題,蘇疏樾送的幾篇稿子,全部用了不同的筆名。
但是一看文章手法措辭,就知道是同一個人。
“不是我想的故事,我總不能攬功。”
唐太太其實也不相信蘇疏樾能有那麼好的文采,本來就想著她是找人代筆,聞言才覺得一切理所當然,勸道:“疏樾你這就想岔了,你以為如今華夏的真正的美女作家有幾個,漂亮的女人又要打扮又要社交,哪有那麼多功夫靜下心寫文章。”
“唐太太的意思是?”
“就用你的名字多好,為你的名聲錦上添花,就跟法語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