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爐,昏昏欲睡。昨兒吩咐下去的女官上前回稟,“娘娘,赫太傅和尚書右僕射的千金都是品行端莊,容貌嬌麗,正值適婚年齡,尚未婚配。若是跟魏王結為百年之好,當是郎才女貌,極其般配。”
赫太傅的千金赫蓮年方十七,知書達理,繼承了她父親的學識,一身書香氣息。尚書右僕射宋榮的千金宋錦雙十年華,按理說這年紀早該嫁人了才是,但因她自幼習武,功夫了得,對一般男人都看不上眼,是以才拖到今日遲遲未嫁。
莊皇后半閉著眼睛,殿內薰香嫋嫋,她似在思考,又似睡著了,許久才道:“這兩人本宮都有印象,確實生得標緻,就是赫蓮太瘦弱了點,而宋榮的千金舉手投足都有股男兒風範,不夠嬌柔,日後恐怕不好管教。”
女官踟躕,“娘娘的意思是……”
音落,莊皇后常常地嘆一口氣,從貴妃榻上坐起來,“本宮想了又能如何,關鍵是魏王不上心。他若是誰都看不上,本宮再著急都不行,且走且看罷。”
自從上回江衡跟她說過有中意的姑娘後,她曾讓人打聽過,奈何什麼都打聽不出來。
她一顆熱火的心漸漸冷了下去,只以為是江衡為了搪塞她,隨口編的謊言。歇了幾天後,忍不住又為他操起心來。
話剛說完,又補上一句:“你讓赫太傅和宋榮的千金進宮來見本宮一趟,就說本宮設宴,請她倆前來。”
女官應聲下去準備,剛走到昭陽殿門口,丹陛下便上來一人。
長腿步闊,英武偉岸,可不正是魏王!
她剛要行禮,江衡卻沒看到她一般,徑自往殿內走去。
宮婢進去跟莊皇后通傳,“娘娘,魏王來了。”
皇后聞言往外面看去,果見江衡正往偏殿走來。他掀開瓔珞珠簾來到跟前,掀起長袍下襬,屈膝一跪,“兒臣拜見母后。”
無緣無故的,怎麼行此大禮?
莊皇后驚了一跳,上前把他扶起來,“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跟本宮行這麼大禮。”
江衡站起來,在她對面坐下。他路上沉思了一路,到跟前竟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昨晚他徹夜未眠,既想著如何說服她跟皇上,又想著如何讓楚國公府和陶府答應這門親事。雖說皇上一道聖旨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