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知道麼?”
江衡如實以告,“兒臣大意,在楚國公府不甚被殷六姑娘撞破,她得知後,不同意我再接近叫叫。”
於是江衡把事情緣由說了一遍,從陶嫤到松州的那一年,到她回到長安,再到普寧寺遇險,一直到昨日的光景。
莊皇后怎麼都沒想到,那一年他們竟發生了這麼多事。
想想也算情有可原,江衡那麼多年身邊都沒個女人,而叫叫又這般可愛討喜,兩人同在一個屋簷下,能不出事麼?
不過更讓莊皇后震驚的是另一件事,她做到江衡身旁,“你說玉照要謀害叫叫?這是怎麼回事,當真沒有弄錯人?本宮怎麼記得玉照跟叫叫素來關係親密,兩人關係情同姐妹,她怎會下此毒手?”
江衡道:“沒有弄錯,她已經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
畢竟是她的外孫女,莊皇后難免傷感痛惜,她聽說江衡把何玉照帶回軍府,關切地詢問:“玉照是姑娘家,又是你的外甥女,你點到為止即可,讓她有個警醒,別傷著她。”
江衡頷首,“兒臣自有分寸。”
話題繞了一圈,重新回到他的婚姻大事上。
江衡知道莊皇后基本算是同意了,他起身道:“阿孃繼續坐,我再去跟父皇說說。”
莊皇后攔住他,“你先別去。”
他停住。
“你父皇最注重倫常道德,你這樣貿貿然前往,他必定不能接受。”皇后沉吟片刻,讓他別輕舉妄動,“我今晚請他到昭陽殿來,把這事稍微提一下,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你先回去,後日再進宮一趟。”
江衡想了想,笑著問:“阿孃有幾成把握?”
莊皇后實話實說,“五成。”
他頷首,“若是他不同意,我便直接將陶嫤娶進王府,到時勞煩阿孃替我勸勸楚國公府和殷六姑娘,請他們同意這門親事。”
說起楚國公府,莊皇后讓他無需擔心,“明日本宮先去楚國公府一趟,你回府等訊息便是。”
這種時候他怎麼能不出面?
殷歲晴對他有誤會,他當然要找機會澄清。畢竟昔日好友,猛地變成女婿,任誰都不能接受。
*
這兩天殷歲晴管得極嚴,就連陶嫤想出門走一走都不行。
她氣急敗壞地嚷嚷:“阿孃一點也不理解我,我要回陶府!”
殷歲晴絲毫不為所動,讓白朮跟杜若看緊她,不只是楚國公府,甚至連搖香居都不能輕易踏出去。
白蕊和玉茗等其他丫鬟因為護主不力,被殷歲晴罰到後院洗衣服灑掃,做些促使丫鬟的活計,不能再繼續伺候陶嫤起居。
這跟她們根本沒關係,江衡若是想做什麼,她們能攔得住麼?
偏偏殷歲晴軟硬不吃,鐵了心要她跟江衡斷除關係。“你在陶府沒人管教,才會被魏王有機可乘。如今你就在國公府安安心心住下,到時候阿孃為你說一門好親事,這事就算過去了。”
陶嫤一個頭兩個大,“阿孃說的那些人我都不喜歡啊。”
殷歲晴撂下針線,偏頭睃她,“那你喜歡誰?魏王麼?”
她委屈地扁扁嘴,“他有什麼不好的?”
女兒眼裡淚花閃爍,她忽然有些不忍心,仔細一想,這兩天委實待她太苛刻了。可是誰叫她氣她,這麼大的事,竟然都不跟她說一聲!
殷歲晴重新執起針線,正在繡帕子上的牡丹花,正了正色道:“他沒什麼不好,只是你們兩個不合適。”
身份不合適,年齡不合適,輩分更不合適。
殷歲晴尚未把這事跟楚國公說,她幾乎能想象楚國公得知此事後的反應,必定會大喊大叫地反對。何況他的心疾才有好轉,哪能再受刺激?
目前只有她和白朮杜若知道,誰都沒說。
陶嫤賭氣地哦一聲,不想再糾纏這個話題,轉身便要走出屋。
沒走兩步,被殷歲晴喚住。
她回頭,“阿孃還有何事?”
殷歲晴心中雜亂,不甚刺進指腹,她低頭吮去血珠,不大確定地問:“你們在松州那一年……魏王對你,可有做過什麼?”
陶嫤腦子轉了轉,半響才回過味來,臉騰地紅了。
不知道阿孃指的哪方面,不過江衡確實對她做了很多出格的舉動。
見她這個反應,殷歲晴的心涼了半截,“你們……”
陶嫤連連搖頭,“沒有,什麼都沒做!”
就算有,也不能告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