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和以前完全不同,就連師父不應該是他爹都沒認出來,怎麼他卻認出來了。
墨雲殤彎腰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指著他的手臂,幽幽吐出,“你這裡有道疤痕,是你小時候學騎馬從馬上摔下來落的疤,我也是剛剛知道你的身份。”
他以前只知道風清漓是大國師收的一個徒弟,卻不想是他早在十多年前墜崖身亡的弟弟。
這件事不僅大國師不知道,就連他也沒想到。
風清漓朝他的手臂看去,見手臂上的衣料破了個大口子,露出裡面的胳膊,那道疤痕就在口子處。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風清漓將眸光從手臂上移開,有些疑惑的問。
“伺候你的小六子是我派過去的。”墨雲殤也不隱瞞,涼涼開口道。
小六子是他的人,而不是大國師的,所以有關他這個弟弟的事情他比大國師知道的還要多。
“小六子是你派來保護我的?”風清漓眸色微微閃動,變得越發的複雜起來。
他這個哥哥幫他做了那麼多事,而他卻不知道,心頭滑過一抹奇妙的感覺,是感動還是慶幸。
洛輕歌一直默默地聽著,對於風清漓是墨雲殤死去的弟弟這件事是無比的震驚,有點難以消化。
不過,這也是可喜可賀的一件事,阿漓本就是她的朋友,現在好了,竟成了她的小叔子,哈哈,還真好玩。
上前像個長輩一樣拍拍風清漓的肩頭,“阿漓,你別胡思亂想了,從今以後你哥還有我這個大嫂都會對你好的。”
墨雲殤頓時黑線四起,這丫頭的代入感是不是太強了,他有認阿漓為弟弟嗎,她就自稱起大嫂了。
還有什麼叫‘你哥還有我這個大嫂對會你好’,他對阿漓好點沒什麼,這丫頭可不許對別的男人好。
於是,某個醋罈子立即又發起酸來,一把將洛輕歌拉進懷裡,用眸光威脅地睨著懷中之人,“輕歌,你對我好就行了,至於其他人有為夫代勞即可。”
洛輕歌:“……”
這丫的醋意又上來了。
風清漓看著眼前打情罵俏的一對夫妻,純亮的眸子黯然了下來,好看的唇邊溢位一抹苦澀。
洛洛是大哥的妻子,也就是他的大嫂,從今以後洛洛也只能是大嫂了。
“喂喂,你們秀恩愛能不能找個空暇的時間再秀,我們可是來辦正事的。”沐森酸很不滿地道,不過,他眼底卻是一片笑意。
洛輕歌俏臉一紅,拿眼瞪了沐森一眼,“大哥,你哪隻眼見我們秀恩愛了。”
“我兩隻眼都看到了。”沐森摸摸鼻子,絲毫不給面子地道。
“大哥,你……”洛輕歌狠狠地剜了沐森一眼,大哥太討厭了。
轉過身乾脆不理他,“阿漓,你的身體怎麼會被花子簫佔了。”
那次花子簫出使元靈國時,表現出來的可是和阿漓完全不同的性子,當時他還死硬著非要墨雲殤和她和離,然後,他娶她。
後來,花子簫說他恢復了記憶,對於阿漓和她的事情也說的八|九不離十,所以她才信以為真,以為花子簫就是阿漓。
原來是花子簫強佔了阿漓的身體。
風清漓眸色一動,眉宇間露出痛苦之色,“那天和師父回去後,沒過幾日我就下山來找你,誰知道半路上遭人暗算,聽抓我的人說,我的身體比較符合,於是那些人就將我弄到一個大池子裡,裡面不知弄的是什麼藥水,我在那裡整整泡了一個月,在這期間,聽那些人說,他們太子的魂魄需要找一個合適的身體,經過測試我的最為合適,而他們的太子叫花子簫,我知道後,自然不願意將身體讓給別人,只是身不由己,後來我便昏迷了,一直到現在才醒過來。”
聽洛洛喊他花子簫就知道他的身體被霸佔了,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又拿回了身子的主導權。
阿漓的母親也就是墨雲殤的母親是原來青翼國的公主,其實是青翼國太子花子簫的姑姑,阿漓和花子簫有血緣關係,所以阿漓的身體才會比較適合花子簫的靈魂寄居。
洛輕歌輕嘆了一下,安慰道:“阿漓,不管怎樣,你現在又回來了,等到出去後,我和你大哥會幫你撤掉擺脫掉花子簫。”
雖然這幾年一直和他們交往的是花子簫,她也拿花子簫當朋友,但別人的就是別人的,阿漓活生生的一個人竟被擠兌出去,實在太過分了,更何況阿漓還是她的好朋友,現在還多了一重身份,是她丈夫的弟弟,所以於公於私她都要幫阿漓將花子簫弄出這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