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魏靈兒”,不,準確來說,就是錦兒乾脆直接就在她面前露出了真面目,並且以她家人的性命威脅於她。
她害怕與心桃一樣的下場,又擔心家人因為她而受連累,不得不隱瞞了所有的事情。
“你胡說八道!”錦兒咬著牙,一副眼淚要掉不掉的樣子,顯得無比委屈,“心緣,我自認待你不薄,你說,你到底是聽了誰的話編出這種事情來陷害我?還是有人在逼你?你告訴我,我會為你做主的!”
錦兒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看向了葉卿清那邊,顯然她的意思就是今天心緣所有的行為都是葉卿清授意的。
葉卿清唇角微勾,這女人,當真是演戲演上癮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陷害的你了?”葉卿清的閒適讓錦兒心裡又是一繃。
而看著一旁的齊浩南臉上未有任何鬆動,便是連魏英傑都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錦兒知道,因為一時大意,自己今天或許是在劫難逃了!
她冷笑一聲,雖是仍然跪在地上,可眼中卻沒有絲毫悔悟或者驚慌:“定王妃是查到了我曾找過你妹妹,所以將她的死推到我頭上,想為她報仇,不是嗎?”
聽了錦兒親口承認,葉卿清臉上冷意盡現,果然是她!
錦兒慢慢站起身來,又轉頭看了齊浩南一眼,繼續似笑非笑地說道:“我找她說的也不過都是事實罷了!我告訴她,只要她在的一天,皇上和康王就永遠沒有和平的一天,而她也就是那紅顏禍水。若非因為有她,我如今早就是皇后了,她擋了我的路,她不死誰死!”
即便她今天逃不過這一劫,她也要在齊浩南與魏英傑這對君臣心中種下一根刺,她就不信,魏英傑在知道了齊浩南真正的心思之後,不會為真正的魏靈兒不平!
齊浩南背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握起,看著錦兒的目光冰寒刺骨,薄唇輕啟道:“將她給朕押下去!”
這時候,魏英傑卻是跪了下來求情:“皇上,能否容臣和她說幾句?”
齊浩南眉色漸凝,微慮之後,便帶著人離開了,葉卿清與齊子皓也隨之走了出去,將空間獨自留給了魏英傑與錦兒。
夜色之下,葉卿清微嘆一口氣:“沒想到事情竟會是這樣,倒是可惜了魏靈兒那般才情通透的女子了。”
如心緣口中描述以及早些年在閨秀之間的美名,魏靈兒當是真真正正剔透水靈的大家閨秀。
而之所以會輕信於那個錦兒,無非也是被保護得太過單純了,倒是可惜了她紅顏薄命。
而後,似是想到些什麼,葉卿清停住腳步,雙目灼灼地對著齊浩南說道:“雖然現在魏靈兒的事解決了。可我希望皇上不要再打渝兒的主意,我不會同意讓她做你三宮六院之中的一員的!”
齊浩南的步子也頓了下來,看著齊子皓一副將葉卿清護在懷裡生怕他做些什麼的樣子,嘴角諷意明顯。
他抿著唇道:“若是當時你與子皓在一起的時候,也有人站出來大肆反對,那你便要放棄了麼?”
“子皓和你可不一樣,他一輩子都只會有我一個女人。”葉卿清虎著臉,幾乎是想也沒想地就開口回道。
齊子皓和他能一樣麼!
“朕也和他一樣。”齊浩南說完後便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
葉卿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才仰著頭不解地問向了齊子皓:“他什麼意思啊?”
那副呆呆的神情映著月色將嬌顏襯托得更加誘人,齊子皓藉著夜色的掩護迅速地在她唇瓣上吮吸了一圈,隨後又將葉卿清身上的披風拉得更加嚴實了一些,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回家!”
這件事情上他們該做的都已經仁至義盡,感情的事豈是局外人能插得進去手的!
有這個心思與精力,他還不如好好地與她商討一下夫妻之道!
齊浩南等人離開後,屋子裡便只剩下了魏英傑與錦兒兩人。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開口,只聽得屋外冷風的呼嘯聲震得窗欞微微作響。
魏英傑怔怔地看了錦兒好一會兒。
說實話,他是個不太合格的父親,這些年,即便偶爾藉著職務之便悄悄回京時,也只會遠遠地看上魏靈兒一眼,對於女兒的性情,他是不太瞭解的。
這些日子,錦兒與他說不上親近,可父女之情總歸是有一些的。
但他知道,那些不完全是因為她的偽裝,而是,他們的確也是真真正正的父女,血緣親情、父女天性總是隔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