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嫁了已經近二十年的夫君,這才發現對著她的時候,他渾身上下連眼中都是冷氣,可笑她還覺得他只是性子冷淡罷了。畢竟雖然與她不親近,可也並沒有做出些什麼寵妾滅妻的事來不是麼!卻不曾想到他的心居然一直在另一個人身上……
她冷笑一聲:“今日這殿上的婦道人家可不止我一人……”
蔣旭不耐煩地打斷道:“你豈可與太后娘娘相提並論!”
呵!是啊,她不能與那個女人相提並論,可難道那個女人的兒子是寶,她的兒子就該是根草麼!
一想到蔣雲賢被周其琛害得斷子絕孫她就恨不能生吃了眼前這對狗男女的血肉!
懿貴妃見狀,微微一笑道:“大哥不必著急,想必諸位大臣也很好奇太子與本宮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何不仔細聽上一番?”
不知為何,蔣旭總覺得懿貴妃這陰陽怪氣裡透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楚天鳴對上週皇后,眉峰冷厲地對著諸人說道:“這位老婦人,正是二十年前為周將軍夫人楊氏接生的穩婆。”
聽了這話,若不是心性夠強,周皇后恐怕會直接就軟了下去。
而蔣旭這一刻也好不到哪去,臉色突然變得煞白,甚至額頭隱隱沁出了些細汗……
唯有周其琛雖然也嗅到了一些不對勁,可依舊沒能明白太子與懿貴妃等人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或許心中隱隱地有些感覺,但不敢去深想也不願去想。
看著周皇后與蔣旭臉上的神色變化,楚天鳴嘴角冷勾。
若非齊子皓派去接應的那些人,他此刻恐怕的確就無法安然站在這裡了。
說實話,周皇后撫育了他十幾年,便是自己對她有所防備,可那份母子之情確實是曾在他心中真實存在過的。
只不過,隨著權力的爭奪和慾望的膨脹,這份本就不深的感情也早就隨風而逝了。
其實,他在昨晚就已經悄悄回到了景城,並且找上了懿貴妃,等得就是今日給周皇后致命一擊。
楚天鳴嘴角微微輕扯,對那老婦人說道:“你將當年為周夫人接生的事當著大家的面再說一次。”
那老婦人忙不迭地點頭,一輩子沒見過什麼大世面,此刻當著這麼多大人物的面也是戰戰兢兢地就說了起來:“當年那位周夫人胎位不正,生孩子的時候難產。雖然最後勉強生下了一位小公子,可那小公子生下來之後臉都憋紫了,沒多久便去了。”
後來,周將軍還曾囑咐她不要將此事說出去,她以為是周將軍怕周夫人傷心這才要瞞著她。直到第二天聽說將軍府喜得小公子,她這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好在這穩婆也算精明,聽到這個訊息就立即讓她的兒子媳婦收拾了東西帶著孫子先行離開了,而她自己也悄悄地躲了起來。
果然不出她所料,當晚她家就莫名其妙地起了一場大火。
雖然僥倖逃過一劫,那穩婆卻也不敢再留在景城了。
只是沒想到躲回老家多年還會因為這件事被人給找上了,好在對方說了只要她實話實說,不僅會保住她和她家人的命,事後還會給她一大筆銀子。
“永安王這是哪裡找來的瘋婦?竟然敢在大殿上胡說八道!”周皇后強撐著氣勢,怒斥喝道。
而一旁的懿貴妃卻輕笑一聲,雲淡風輕地說了起來:“這位趙穩婆當年在景城很出名,想必在場的大人們家裡有不少公子小姐們都經由她的手接生的。皇后娘娘何必在這誣陷人呢?”
“那又怎樣?”周皇后冷笑一聲。
事情都已經過了這麼些年了,難不成隨口說幾句就要相信麼!
“不怎麼樣!”懿貴妃的眼神瞬間就兇狠了起來,看向了一臉茫然地站在一旁的周其琛,繼續說道,“只是,如今的這位周家公子確實也是周家的血脈。只不過……不是周晨與楊氏的兒子,而是你周攸寧與蔣旭的私生子!”
此話一出,全場瞬間寂靜,頓時鴉片無聲。
只不過,沒一會兒,立時就沸騰了起來。
有質疑的聲音,也不乏信了這個說辭從而討伐周後等人的聲音。
“簡直是荒謬。來人,給哀家將懿貴妃與永安王統統拿下!”周皇后一臉厲色。
只是,卻並沒有人聽她的吩咐。
御林軍本就是楚天鳴帶進來的人,而京都護衛軍雖然此時是由周其琛帶領,可到底也不是沒腦子的人。
若是新皇順利登基,他們聽從周皇后的吩咐還算名正言順,可如今一不小心就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