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累為亂黨,他們可不敢冒這個險!
更何況,身為統領的周其琛都沒有任何動作不是麼!
相較於其他人的將信將疑,周其琛卻是相信了這個說法的。
他一臉痛色。
想起這些年楊氏對自己的不親不近、周皇后的過度關心以及後來蔣旭時常莫名的接近,由不得他不相信,他就是一個見不得檯面、而且會令父母身敗名裂、給家族招來滅門之禍的私生子!
想到這裡,他又仔細地打量起了周皇后。怎麼以前就沒想到呢,自己不像周晨更不像楊氏,可眉眼之間卻與這個被他叫了二十年姑母的人像了個十成十。
小時候,受到楊氏冷待時,他甚至想過,若是姑母才是自己的母親,那該有多好!
原來,這就是血緣天性!
“放肆,你們都反了,都反了是不是?”周皇后哆嗦著唇,指著那些不為所動的兵士們大叫了起來,隨即恨聲道,“僅憑一屆婦人之言就想在此胡編亂造汙衊本宮,未免也太不把先皇放在眼裡了。”
不得不說,周皇后腦子清醒得快轉得也算快。
剛剛的那些話若只是猜測之言,那便是在侮辱先皇。
“如果周其琛不是你們的兒子,為何他廢了我那侄兒蔣大人也絲毫不追究?我的好大哥,雲賢可是你唯一的血脈呢!更何況……”懿貴妃冷笑,又指了指身邊的樊佩玉,繼續說道,“蔣夫人曾多次悄悄跟著你,發現你多次刻意地靠近周其琛。”
樊佩玉在一旁點頭,雖然這是假的,可懿貴妃說過,七分真話三分假話,聽起來比真的還要有用。
蔣雲賢一事,本身就是一個最大的疑點,不說今日被懿貴妃當眾說了出來,便是在場知情的人,也一個個地早有疑慮。
哪有自家兒子被廢了卻絲毫不追究的,看著蔣旭也不像個懦弱可欺的人。況且周家、蔣家歷來不和,出了這種事,應當徹底地撕破了臉面才是,可兩家卻都沒有任何動作。
如今,若是這麼解釋,那便是再合理不過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你們沒有證據,都在胡說八道!”相較於懿貴妃與楚天鳴的信誓旦旦,周皇后的辯駁顯然是要蒼白無力得多。
楚天鳴冷色漸凝,微微揮手,幾個太監宮女便被五花大綁地帶了上來,一個個地形容狼狽,甚至可以明顯看出用過刑的痕跡。
其中一個便是夏公公。
周皇后暗叫不好,這些人都是當初參與下藥的人,沒想到楚天鳴居然連這種事也查出來了。
接下來的事情並沒有任何意外,那些人將周皇后命令他們從半年前開始就在先帝的飲食中慢慢下毒的事情招了出來。
更有甚者將先帝去世那夜在承乾宮裡聽到周皇后親口所說的驚天秘聞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周皇后雖然很想繼續狡辯,可卻不知從何辯起,她知道今天這事她算是徹底地敗了。
輕視了對手的實力、更沒有想到當年的事情早已被別人查得一清二楚,用來當做打擊她最有力的武器。
她乾脆冷笑一聲,嘴角輕哼道:“楚彥他本就該死!若是當年沒有我大哥、沒有我們周家,他根本就不可能登上這個帝位。忘恩負義的小人一個!”
反正就算今日她是徹底地敗了,不過大哥還在,他們周家總會東山再起!
懿貴妃斥道:“你這等婚前便不貞不潔的女人還敢來汙衊先帝!”
周皇后掃了她一眼,臉上嘲諷的笑容依舊。
楚天鳴眼中眸色深深,似乎是看懂了周皇后的心思,示意身後的手下上前,一個血淋淋的包袱赫然便落在了周皇后的腳邊。
“不,不會的……”或許是猜到了些什麼,周後臉色一變,口中喃喃自語著,蹲下身來顫著手解開了那個包袱。
“啊!”包袱開啟的那一瞬,她尖叫一聲,雙手撐著跌坐到了地上。
那包袱里正是周晨血淋淋的腦袋。
“叛黨周晨在本宮回京路上帶人截殺,故被本宮就地處決了!”楚天鳴直接就將周晨安上了亂黨的罪名。
雖然周皇后一口一個“永安王”地叫著,可在大多數人眼裡,楚天鳴依舊是太子,甚至遠比此刻在那皇位上戰戰慄慄的六歲小兒更有資格登頂大寶。
所以,他的話幾乎沒有多少人質疑。
周皇后咬著唇,雙眼灰敗地直接攤坐在了地上。
今日那一身特意換上的雍容華貴的鳳袍此刻顯得諷刺無比。
這一切,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