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咋那麼急呢?”
安蕎笑嘻嘻道:“不急,哪裡急了?都磨蹭了三年多了。”
安祿頓時就沒了話,但看向安蕎跟顧惜之牽著的手,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倆還沒成親呢,給我注意著點,外人口水都能淹死你倆。”
安蕎:“……”
顧惜之:“……”
安蕎麵色訕訕地甩開醜男人的手,醜男人一臉不滿,想回頭瞪安祿一眼,被安蕎給推了一把,這才老實下來。
道了個別就走了出去,往安壽安喜家去。
安蕎他們家跟這兩家人不親也不遠,開口去請也答應來,倒沒跟在安祿家待那麼久,只是說了幾句話就出來。
本還想去安大明家的,可想到老族長剛沒,今兒個還是頭七,就暫時先擱下,等過了這頭七再說。
停在原地琢磨了一下,也沒想到還有哪家比較親的,打算就這樣。
明兒個訂親,肯定很多人知道,到成親那天再請。
這事大辦的確不太地道,也不太合適,可誰讓安鐵柱還活著,不把村裡人拉下水,把誰拉下水?
☆、夜還很長
就是不知道安鐵柱得知自己有這麼個坑爹的孩子會不會很難過,或者很崩潰。
反正安蕎就這麼幹了!
十三的那天,送聘禮的人來了,用著的馬車送的,整整六輛馬車那麼多。等到了村口那裡,就有一隊挑夫挑著進村。
這是關棚想出來的法子,畢竟顧惜之去的時候說了,這事雖然不能太低調但也不能太高調。就想了個折中的法子,用馬車拉聘禮,到了村口再挑進去,那樣就顯得低調多了。
只是六輛馬車,一輛接著一輛,還帶著那老大一群人,又能低調到哪去?
到了村裡頭的時候,那就是張揚了。
幾十個挑夫,一人挑一擔子,要麼就兩人一塊抬。
安蕎出門瞅著,額角青筋直跳跳,有種想要打死關棚的衝動。
哪有送聘禮這樣的,比得上送嫁妝了。
關棚嘿嘿笑著,眼睛一個勁地往裡頭瞅著,那目的顯然易見。
安蕎涼涼地開口:“甭看了,我娘她躲起來了。”
關棚摸了摸鼻子,又是嘿嘿一笑,雖然有些失望,但嘴角還是咧到了耳根那裡,整個人瞅著就一大傻子。
好在這送來的聘禮,都是用得上的東西,要不然安蕎真的會打死關棚的。
其實這些聘禮看得挺多,算起來也不算太多,還是正好合適用的東西。大多都是木坊裡頭出產的木器,比如傢俱擺件這些。
“看到你送來的這些東西,我覺得我以前買的東西可以扔了。”安蕎又涼涼地說道。
關棚眼皮子一跳,下意識道:“甭扔甭扔,可以留著當柴燒。”
完了見安蕎一臉陰沉,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子,又趕緊說道:“也沒多少,不過是一片心意,給點面子,千萬別嫌棄啊!除了木器還有別的東西不是?看不上那些木器你可以劈了當柴燒,別的東西你喜歡就是了。”
安蕎冷哼一聲:“我倒不嫌多,就怕被賊惦記。”
就怪這木坊太過出名,由關氏親手製作的東西,哪怕只是一小小的筆筒子,也能賣出去大價錢。
當然關氏也不會砸自己的牌子,用的都是好料子。
這些木器看著質樸內斂,卻一個個都是好東西,光是那料子就不好尋,要讓識貨的人瞅見,非得饞死不可。
只是就這樣安蕎還是堵著門,碩壯的身軀往那裡一站,再寬敞的門口也顯得狹窄,這些個挑夫,一個都進不去。
關棚訕然一笑:“要不你說說,要怎麼樣才讓進?”
安蕎挑眉不說話,餘光卻留意著被吸引過來的村民,這老東西東西在門口那裡堵得越久,引來的人就越多。
不過片刻的功夫,就來了不少人。
大夥都認得關棚,一個個指指點點,對著聘禮指頭論足。
人家嫁個黃花大閨女都得不到這些東西,這楊氏是個生了仨孩子的寡婦不說,還已經三十出頭,得多大的臉才能得這些聘禮。
一時間羨慕嫉妒的有,瞅熱鬧看戲的也有。
自然也有人起鬨的,讓安蕎趕緊把門讓開,好讓人把東西送進去。
也有人說不能讓開,讓了可就沒了娘。
除了那些木器以外,還有好幾個箱子,一群大老爺們好奇歸好奇,卻沒好意思問那是啥東西,可一群老孃們卻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