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想伸手撓撓頭,卻發現自己抱的東西太多了點,就趕緊走向安蕎,問:“安大姑娘,那是誰,來這裡幹啥?”
安蕎頓了一下,說道:“來蹭飯的,被我趕走的。”
咕嚕咕嚕,大牛的肚子適時響了起來。
安蕎:“……”
“這些東西放哪?”大牛有些不好意思,並不是為自己的肚子在咕嚕叫,而是叫聲實在太大了點,跟打雷似的。
“你把東西放回院子的廚房裡頭,這裡也就使最後一次了,晚上咱們就得回院子裡頭生火了。”安蕎說道,若不是廚房裡的灶子現在還不能使用,現在都用不上這棚子。
旁邊的院牆是到底是沒有封上,從這裡能直接正院裡頭去,原本是應該封住的,在前院那裡開個側門,只是最後要封上的時候被安蕎阻止了,說這樣比較方便一些,就改裝了一扇門,前院那邊的側門倒也沒落下,依舊是在右邊。
安蕎說完就趕緊涮鍋炒菜,都快到下午去了,再不吃飯那得餓死個人。
菜剛炒上楊氏就匆匆回來,一邊小跑著一邊抹汗:“都忙昏頭,忘記做飯了。”
安蕎翻了個白眼,不過倒也沒說什麼,不止要買傢俱還要買明天燎鍋底的菜,請人的事情則是交給了老王八倆口子去做,要不然活得更多了去。好在花的錢多,請的人多,不至於那麼麻煩,要不然得累死個人。
“這急急忙忙的,要是日後往後推一點,都不至於忙著這樣,哪怕是多一天都好。”楊氏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安蕎道:“咱們這裡忌諱鬼月,不過你要是不忌諱的話,推到鬼月也行。”
楊氏也不過是累的,聞言嘴角微抽,說道:“那還是算了吧,累就累點,也就這兩天的事情。”
安蕎也不是故意想要楊氏難堪,自然就沒說什麼話來頂楊氏,叫楊氏把東西放下,然後洗把手臉洗把臉好吃飯。
新鮮拍的黃瓜,味道還算不錯,大熱天吃著也爽口。
楊氏手裡頭也沒什麼東西,回來做飯的菜,不過安蕎已經把飯菜給做好了,手上的這些自然就用不上了,就轉身把東西放回院裡廚房裡頭去。
等飯後又全家都忙活去,簡直忙得腳不沾地,安蕎則偷偷繞進了書房。
到了書房,安蕎靜靜地看了一眼被她扔在地上的神經病,抬腳一腳踢了過去,不耐煩道:“起來了,吃飯了,我知道你醒著。”
神經病動了動,抽搐著嘴角爬了起來,就算是醒了也是剛醒,在她進來的那一瞬間才醒過來,現在還迷糊著。要不是安蕎踢的那一腳,現在都還茫然著,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已經近三個月沒有好好吃飯,吃得最飽的一頓不過是幾個野果子,也不知那到底是什麼鬼地方,能走了以後走了整整一個月才走出來,進了鎮子的那種感覺,簡直恍如隔世。
看到這個胖女人也不知道怎麼地,就衝了上去,然後就……
現在想起來就覺得丟人,還好這個女人兇悍,要不然真賴上他可就完了。
安蕎把菜飯擱桌上,瞥眼神經病。
神經病猶豫了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嫌惡地蹭了蹭髒兮兮的手,僵硬著身體坐到凳子上,把飯菜挪到自己的前面,然後……狼吞虎嚥。
餓到這種程度,就是再難看也覺得是香的,更何況安蕎的手藝本來就不錯。
安蕎盯著神經病吃飯,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在那傢伙開口之前,趕緊又警告了一句:“我跟你講,別再叫我娘子,再叫我娘子我會打死你的。”
神經病嘴角抽了抽,說道:“我叫……我叫七月,你可以叫我七月。”
安蕎挑眉:“七夜?你咋不叫夜七?”
神經病頓了一下,糾正:“是七月,不是七夜,不過你要是覺得夜七順口,叫我夜七也行。”
安蕎點了點頭:“感情這是你隨口捏造的名字,叫啥都行,不過叫你夜七,你也得有那個臉才行。”
神經病疑惑:“你這是什麼意思?”心臟怦怦直跳,懷疑這胖女人是不是得知了他的身份。
安蕎瞥眼,一臉鄙夷:“就你這樣的,一月七次都不行,別說一夜七次郎了。”
神經病:“……”
這胖女人好汙!
“你現在屬於半死不活的狀態,想好了要怎麼辦了沒有?”安蕎將七月上下打量了一番,倒是長得人模狗樣的,狼狽成這個樣子也難掩那一股天生自帶的貴氣,肯定不是什麼平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