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中邪了吧,有本事你請神婆來把你自己收了啊!”
剛醒來的黑丫頭明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再加上早就對老族長有意見,立馬就嗷叫了起來。
“你個蠢貨!”安蕎伸手捂住黑丫頭的嘴,一臉訕訕地對老族長說道:“族長太爺爺莫怪,黑丫頭她就一十歲的孩子,還不懂事呢!您年紀都這麼大了,就別跟一個小丫頭計較了。”
老族長冷哼:“太爺爺倒是不樂意跟她一個小丫頭計較,可你問過大夥了沒有?大夥願意放過這小丫頭?”
“不願意!”
“快點拿解藥。”
“就是,拿解藥!”
“拿解藥!”
……村民們又嗷嗷叫了起來,一下子又激動了起來,一副不拿解藥就要拼了的樣子。
黑丫頭愣了愣,大聲叫道:“要解藥沒有,要命就有一條!”
安蕎一拍額頭,另一隻手一巴掌拍到黑丫頭的後腦勺上,罵道:“你個蠢貨,簡直是活逆了。”
“胖姐你幹啥呢?我又沒說錯話,本來就沒有解藥!”黑丫頭扭頭瞪了安蕎一眼,到這會脖子還疼著,伸手揉了揉也不管事。剛要把手放下來,卻愣住了,將手翻來覆去看了看,神色漸漸驚訝。
“胖姐,你快看看我的臉,紫沒?”黑丫頭爭急地問道。
安蕎疑惑:“沒紫啊!”
黑丫頭又摸了摸脖子那裡,能十分確定自己被咬了,而且至少被三隻給咬了。可為什麼別的被咬的人都變紫了,唯獨她自己身上沒有變貨。
不對,也不能說是沒有變化,只是黑丫頭不能太確定。
看著手,總覺得自己白了不少。
安蕎見黑丫頭翻來覆去看自己的手,心頭更加疑惑了,問道:“你這是咋地了?不會也被蟲子咬了吧?”
“還真被你說對了,只是不知為什麼,我竟然沒有變紫。”黑丫頭既是驚奇,又是疑惑。
安蕎愣了一下,說道:“因為你太黑了唄!”
黑丫頭:“……”
聽到黑丫頭說被咬了,安蕎也真的是好奇黑丫頭為什麼沒有變紫,可眼下還真顧不上去研究。村民們越來越憤怒,情緒不斷高漲,都吵著嚷著要把黑丫頭抓起來。
如今看到黑丫頭已經醒來,比之前還要激動,有人甚至喊著要打死黑丫頭。不過安蕎看了一眼那些喊著要打死黑丫頭的,要麼是老安家人,要麼就是跟老安家交好的那兩家人。
看著不禁對老安家的人又厭惡了幾分,真心懷疑那死鬼老爹是不是老安家親生的。
試圖大聲說服村民,可似乎不太管用,一個個還是吵著要解藥。
大牛看著忍不住又出了面,幾步站在了安蕎的前面,衝著人群大吼一聲:“吵什麼吵!再鬧也沒有用,這解藥說沒就沒。要怪就怪你們欺人太甚,才落得現在的下場。反正這蟲子沒毒,輕點的不用半個月就能好,利害的就要半個多月,你們好生忍著吧!”
人果然是欺軟怕硬的,大牛往那一杵,村民們就嚇得連連後退。
安蕎在大牛聲音落下後,又一次強調:“是真的沒有解藥了,這蟲子的解藥就是蟲子所在的植株,那植株會隨著果實的掉落而枯萎,枯萎掉的植株對解開這種毒沒有半點的作用。我看到的時候植株已經枯萎了,現在肯定都成了幹了,就算你們找到了也沒用。況且上面還有好多蟲子,你們確定還想被蟲子再咬一次嗎?”
村民們面面相覷,誰會那麼傻還被咬啊。
不過被大牛這麼一吼,村民也算是冷靜了下來,幾乎相信了安蕎的說話。
這會顧惜之已經揹著楊氏走到門口,看到門口還算安然,顧惜之也是鬆了口氣,對楊氏說道:“伯母你看,我就說了嘛,他們沒事呢!這不,一個個好好地站在這裡,正跟大夥商量著呢。”
說話間顧惜之也看到了滿臉發紫的村民,這臉色就古怪了起來。
不止顧惜之看到了,就連歪著腦袋看的楊氏也看到了,整就愣了一下,這吊起來的心就放了下來,以為這都是安蕎乾的。心裡頭還在嘀咕,大閨女向來老實,沒想到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儘管楊氏也覺得不對,可心裡頭就是鬆了一口氣,甚至有那麼點好笑。
“胖丫,黑丫,你姐妹倆沒事吧?有沒有捱打?”楊氏小聲問了一下,一邊問一邊往姐妹倆身上看,生怕姐妹倆捱了打。
安蕎扭頭看了楊氏一眼,說道:“我倆沒事,你身體不好,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