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的樣子看著很有喜感。
偏生這時顧惜之湊了過來,擠眉弄眼:“還有我呢,你咋不感謝我?”
安蕎不知為什麼,就是不待見顧惜之,連個正眼都不給,斜目道:“我也感謝你呀,為了感謝你,我決定再延遲你一天的還錢時間。”
顧惜之抽搐:“才一天?”
安蕎微微一笑:“嫌多你可以不要!”
顧惜之頓時就不說話了,真是被這個胖女人給折服了,好歹相互救了一次,今個兒又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也得算是朋友了。可這胖女人分明就不拿他當朋友看,開口閉口就是銀,真就有那麼缺錢麼?
好像在她的眼裡頭,除了錢以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似的。
一行五人正人進屋子,宅門那裡就傳來開門的聲音,五人下意識扭頭看了過去。只見時門的是老安家眾人,那幾家族親並沒有跟過來,想必是各自回了家。
說起來這一切都是老安家引起的,否則也不會有後頭的事情。可老安家人並不認為自個有錯,認為都錯在二房,剛進宅門就氣勢洶洶地要跑到二房算賬,被大牛熱擋住了去路,才猛地想起還有兩個外來人。
明明就來者不善,安蕎卻一臉驚喜,扒開大牛問道:“爺奶你們這是咋了?是不是已經商量好了,要把我小弟給贖回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老安家眾人齊齊噎住,千言萬言噎在嗓子眼裡,一個個幹瞪著眼睛。
“娘你看,我就說嘛,爺奶他們肯定不會那麼狠心的,這不就要把小谷給贖回來了嗎?”安蕎裝蒙扮傻,還把楊氏扯了過來,一臉激動地說道:“你的腿也不用擔心的,爺奶一定會找大夫給你治好的,奶之前摔了胳膊都能到鎮上去找大夫,肯定也會讓你去的。”
安婆子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胳膊,劉氏醫館那老不死的真夠黑心的,不就胳膊脫了臼而已,竟然說她這是二次脫臼,相隔的時間還太短,要是不好好治這胳膊就會廢掉,愣是收了她二兩銀子才給治。
提到這銀子,安婆子都肉疼死了。
這一天就花去了快六兩銀子,整整一頭豬就這麼花出去了,可心疼死她了。
“黑丫也該去祠堂裡了,省得你族長太爺爺讓人來綁你去!今兒個都累了,小谷的事情改日再說,都各自回屋休息吧!”安老頭一臉陰沉,盯著安蕎看了一眼,冷冷地哼一聲,轉身就回了上房。
安婆子不死心地想要罵人,可對上安蕎那一臉驚喜的樣子立馬就打了個哆嗦,不知怎麼地頭皮一陣發麻,哪裡還敢罵人,趕緊扭頭離開。
兩個老的都離開了,大房向來識相,也都默默地回了屋子。
李氏倒想說點什麼來著,畢竟安文祥捱了打,這會還疼得嗷嗷直叫,可還沒等說話就讓安鐵生給拽走了。
原地又只剩下二房母女仨,還有兩個外來男。
“來時氣勢洶洶,去時滿臉臭哄哄,胖女人你行啊你,這麼簡單就把人給攆走了。”顧惜之就差給安蕎豎起大拇指了,還以為要費一番功夫,甚至還有可能要打架,沒想到這麼塊就解決了。
黑丫頭探出腦袋,拍拍胸口,小聲說道:“胖姐你真厲害,我還以為就算不捱揍也得挨一頓罵呢,剛才真的是嚇了一跳,沒想到被你幾句就給頂回去了。”
“那是因為他們心虛。”安蕎瞥了楊氏一眼,又再說道:“換個說法,那就是他們不打算把小谷贖回來,所以才不樂意麵對這話題。”
楊氏愣了愣,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其實楊氏也是真的不敢指望老安家人能夠行好,如今就只惦記著安蕎手裡頭的東西,總以為安蕎手裡頭有值錢的東西,就等著賣了錢把小谷給贖回來。
黑丫頭愣愣地說道:“胖姐,你對著這位醜大哥能動不動就開口要錢,要是能那樣對爺奶就好了。那樣爺奶就算不還咱銀子,也不會找咱的麻煩,你說是不?”
安蕎斜眼:“你該去祠堂了!”
黑丫頭:“……”
想到那個擺滿了靈牌,陰森恐怖的祠堂,黑丫頭皮一陣陣發麻。
安蕎見狀便問:“當時逞強,現在後悔了?”
黑丫頭趕緊點頭。
安蕎冷哼:“後悔也沒用,趕緊去吧你,省得一會來人綁你!”
黑丫頭頓時驚恐不已,面上掛了兩條長長的麵條,抓住安蕎的衣袖痛哭:“胖姐,看在我為你受懲罰的份上,還是你陪我去祠堂吧。說真的,沒有你我真的不行的!”
“姐沒空,我要是陪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