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說的對,做個三十五十件太過浪費了,所以,團團還是從繡荷包開始做起吧。”王寡婦想了想,女紅這種事情,還是要多練,沒有一步登天的法子。
沈團團懨懨地,“以後我寧願多多地賺銀子回來,穿成衣不好嗎?”
“不好!誰家的男人不希望穿上自己媳婦做的衣裳?往後啊,等嫁了人了,別人的身上穿的衣裳都是人家媳婦的做的,你相公身上的衣裳,都是成衣鋪子裡買的,這不是給人把柄嗎?”說完,王寡婦也知道自己是因為自己的前半輩子痛苦的經歷,才會有這種想法。她家團團那麼好,自然不會遇上這種渣男。
“就算是不會做衣裳,繡個荷包,做個棉襪,裡衣這些總是要會的。貼身衣物,總不好嫁別人之手。聽嬸子的,明日開始就慢慢地練手,做個荷包。”
沈團團雖然不願意做,但是到底還是不捨得讓王寡婦費心思,勉強應了。
這會兒入了冬了,賀春樓的豆腐乾的訂單絲毫沒減,聽說賀春樓還搞了一個暖爐,特意還弄了一個豆腐小拼盤,生意日常火爆。
今日,沈家的小院子裡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古今食肆的趙掌櫃。
當初在柳葉村的柳家也做出了豆腐乾後,四處叫賣,城裡的酒樓都跑遍了,且是價格比沈家的低上了不少。
趙掌櫃在第一時間就尋了賀春樓的秦掌櫃一道兒,拜訪了沈家。
與秦掌櫃不同的是,趙掌櫃是來解約的。
所以,這麼久以來,趙掌櫃一直沒有來過沈家。
趙掌櫃站在院門口,就聞到了豆腐乾的薰香,他站在院外,都能聞到這院子裡的豆腐乾的薰香,倒是同之前賣給他的豆腐乾一樣的香味兒。
沒想到,沈家做了這麼久的生意,倒是半點兒沒有偷工減料。
趙掌櫃心裡已經後悔不已,但是面上卻是當做什麼事兒都沒有,手裡拎著倆包點心,一包茶葉,站在院門外叫人。
“沈忠兄,長致賢侄,你們在家麼?”趙掌櫃囑咐夥計在門口等著他,他自己去叫門。
因為沈家如今白日裡的作坊也是不停,所以每日都是大門緊閉的。
沈團團手裡捏著針,像模像樣地在一點一點兒地繡著荷包,一聽到叫門的聲音,趕緊丟了針線,“嬸子,我去開門!”
沒等王寡婦回應,已經樂顛顛地直奔院門。
沈團團一開啟門,就看到了趙掌櫃站在門外,沈團團只覺得這個中年大叔面熟,但是又想不起來是哪位。
“請問,沈忠兄弟,長致賢侄在家嗎?”趙掌櫃雖然來過一次,也見過沈團團,但是對於一個小娘子自然是見過就忘,哪還記得那麼清楚。
沈團團面上揚著無知的笑容,心裡卻是忍不住翻了白眼。這是誰啊,竟然不認得她是沈家的團團寶貝,還想要找她爹和她哥,門兒都沒有。
咱團團寶寶驀地地傲嬌了。
“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說完,就啪地一聲關了院門。
趙掌櫃摸了摸險些被撞到的鼻子,他這是吃了閉門羹了?想當初,他和賀春樓的秦掌櫃頭一回來的時候,還是被沈長致熱情地請了進去的。短短几個月,待遇那麼大。
“團團,誰啊——”王寡婦在院子中揚聲問道,只看到沈團團一溜小跑地去開門,然後也沒有看到一個人跟著進來的。
沈團團倒是很想說是推銷的,但是也知道王寡婦聽不懂,隨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是誰,找我爹和我哥的!”
“那人呢,怎麼沒跟你一起進來?”王寡婦稍稍一愣,她當然也聽到是找沈忠和沈長致的。王寡婦朝著沈團團身後看了一眼,只看到了緊閉的院門,沈團團身後一個人都沒有。
“哦,沒跟我一起進來呢,我不認識他是誰,再說也不是找我的,我幹嘛給開門!既然找我爹和我哥的,那就讓他們去開門唄,反正我是不開門的。”
趙掌櫃在院門外聽得清楚,早就聽說沈家的閨女囂張跋扈,全憑著性子做事,如今一見果然如此。沈家放著這個閨女出門,也不怕得罪了人了?
趙掌櫃心裡雖有不忿,很想甩手就走,但是一想到食肆的現狀,只能咬牙受了這委屈。
等他以後找回場子,看他怎麼報今日之仇!
王寡婦一聽就著急了,“你這孩子,怎麼好將人給晾在門外呢!”說著,就要去開門。
沈團團跺了跺腳,“嬸子你別急,咱家還在做豆腐乾呢,要是隨便將人放進來反而不好。反正我不認識,我去找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