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讓我哥自己來開門!”
王寡婦原本已經邁開步子的腳,果斷收住了,“那你快去。”
沈團團笑得燦爛,脆生生地應了一聲,就奔向沈長致的屋子裡。
沈團團推門進去,就看到沈長致正鋪著宣紙,在作畫。畫的桌案上擺著的一盤子的瓜子。這是沈團團之前來沈長致的屋子裡串門的時候,隨手放的。
沒想到,沈長致竟然會拿這個來作畫,“哥,你一定是太閒了。”
沈長致畫筆不停,只是瞥了一眼喋喋不休的沈團團,,就繼續作畫。
“還是說,你想媳婦了,所以要靠作畫來靜心?”
沈團團一說完,就看到沈長致的畫筆一抖,一顆飽滿的瓜子,變成了氣球……
正文 135 雙擊6個6
沈團團看著自己一不小心闖了禍了,趕緊閉口不說。
沈長致無奈地放下畫筆,看了一眼飽滿的瓜子,無奈地收起了宣紙。
“其實,可以不用這麼較真的,可以在這個劃了一條線的地方再貼上幾個瓜子就成了。”沈團團看著一副好好的畫,就這麼地丟了有些可惜,想了想,還是提了一個自認為不錯的建議。
沈長致搖搖頭,不欲多言。
“說吧,啥事兒?又是來串門的?”
自打自家的豆腐乾的生意上了正軌之後,沈長致就閒了下來。閒暇時候,除了看看書,就是作作畫。
抄書的賺錢的營生,沈長致早就已經不做了。後來,也只是幫著書坊臨摹畫作。之後,沈長致就有意自己作畫,也不拘啥物啥景兒,看到啥就畫啥,心境倒是開闊了不少。
當然這一些,沈長致都沒有說。沈團團都不知道的事情,沈忠自然更是不知。
沈團團揣測著這個瓜子的風波已經過去了,想來沈長致應該不會因為一幅畫計較她的多嘴。如此想著,沈團團放鬆多了,順手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手裡把玩著。
沈長致看了一眼自己的畫作,然後再看了一眼,盤子裡已經明顯少了一把的瓜子,暗歎著搖搖頭,還是個孩子。盡是一個搗亂的孩子。
沈團團把玩著手裡的瓜子,從這個手倒到另外一隻手,如此反覆。
沈長致耐著性子,站在書案後,等著沈團團開口。
果然,不多會兒,沒聽到沈長致的再次詢問,沈團團就自己開口了。
“門口來了個人,說著,沈忠兄弟,長致賢侄,你們在家麼?”沈團團看了一眼沈長致的神色如常,才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是誰,所以我就沒將人給放進來。”
沈長致還能不知道沈團團的性子,這會兒能坐在這邊兒,連瓜子都不敢磕了,這是心虛了。“你是開了門了,然後又將門給關上了,所以,這會兒人還在外面,還是已經進來了?”
“還在外頭啊,我剛剛不是說了嘛,我不知道是誰,咋能隨便將人給放進來呢,我這是為了咱家,咱家的生意著想。”沈團團著重突出咱家的生意這幾個字。
沈長致只是抱臂靜靜地看著沈團團,依著這小丫頭的性子,一定還有後續。
沈團團已經說完了,但是沈長致仍然一副“我等著”的模樣,揚了揚下巴,示意沈團團繼續說。
沈團團撓撓頭,“哥,我真的說完了,我就做了這麼一些。”
“嗯?”
“好吧,我承認,我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就是那個古今食肆的趙掌櫃的!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對於這種我看不上眼的人,我就印象特別深刻!這個人辦事忒不地道了,就算是生意不成,仁義仍在,對吧?
但是這個趙掌櫃的可是不得了,上回,聯合著秦掌櫃一道兒來解約,解約就解約吧,誰讓咱家的豆腐乾貴,柳家的便宜,咱也認了。做生意嘛,誰不為了一個利字。
但是哪成想,這個趙掌櫃,就算是解約了,也沒有跟小姑父小姑母他們知會一聲。虧得小姑父還時常到他們食肆中去買飯吃。小姑母的性子咱都清楚,時常會問趙掌櫃的,咱家最近如何,好不好的,趙掌櫃都是應了的,好好好。後來還是我去了城裡,跟小姑母說了這一事兒,小姑母氣得不行。
小姑母咽不下這口氣,特意又去了食肆買飯,還打聽咱家的情況,趙掌櫃還是照例應付著,不錯不錯,都挺好。小姑母熬不住,索性就試探著問道,聽說食肆已經跟沈家的生意斷了,換了柳家的,可有此事?
趙掌櫃還不承認!堅決不承認,後來,小姑母沒忍住,到底還是當著街坊的面兒,給撕破了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