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那個黃魚,姆媽給你。”
匡部長尷尬地說:“夫人,我……”手心手背都是肉,珊瑚就算是做出了那等事情,也是他的女兒不是。
匡夫人是個狠心人,直白地命中:“老爺,你就死了這個心吧,我是不會讓我女兒和趙氏的女兒同流合汙!你不要臉,我還是要臉的。”
“夫人!”匡部長的臉一白,卻是沒法反駁。
“阿爸!”樓下似乎傳來了匡珊瑚的聲音,匡部長果斷地閉了嘴,數出了三十根金條,推到了母女倆的面前。
匡珊瑚自打出了那樁丟人的事情後,就不大愛出門了。
今天是趙子敬約她出門看戲,要擱從前,她是看不上趙子敬的。
雖說是副市長家的公子,可也得看副市長家有幾位公子……七個呢。
想想一份財產分成了七份,再多又能有多少呢!
更何況那個趙子敬長的醜,實在不是她的菜。
只是那羞恥的事情雖然沒有廣為流傳,實際上也是傳了一些出去的。
原先追求她的好幾位公子,如今只剩下趙子敬這一個。
匡珊瑚叫了聲“阿爸”,家裡並沒有人回應。
她默默地回了房間,一想起今日那趙子敬向她伸來的手,就一肚子的窩囊氣。
他是不是也覺得她下賤輕浮,這才會如此的不尊重她?
匡珊瑚一想到這個,不由就掉下了眼淚。
與另一屋喜慶的氛圍相比,匡珊瑚這裡委實夠悽慘的了。
想想自己的境遇,她還是不能甘心。
便把一腔的憤怒又放到了沈南瑗的身上去。
不多時,匡珊瑚聽見院子裡有開車的聲音,她探了頭去看,竟是阿爸帶著匡珍珠一塊兒出了門,連問都沒來問過她。
匡珊瑚眼見家裡的汽車開了出去,生氣地摔了窗戶邊的花瓶。
她和沈南瑗的事情…不算完。
家裡的飯吃不進去,匡珊瑚只在家呆了一會兒,也出去了。
原本是想去南城的西餐廳,去吃西冷牛排。
半道上看見個人,又改了主意。
只見那人慌里慌張地進了個小衚衕,她付了車伕車錢,就守在那衚衕的外面等候。
還別說,真讓她撞了個正著。
“齊衡!”匡珊瑚可是認得這位齊家三公子的,但他身邊那個頭臉遮蓋的很嚴的姑娘,她還不能確定。
她挑了下嘴唇,嚇了齊衡一跳之後,又說:“你要去哪兒啊?齊三公子!”
齊衡的三魂七魄至少沒了一半,他下意識把沈芸芝擋在了身後,抖了抖嘴唇說:“原來是匡小姐啊!”
匡珊瑚的眼睛就沒從他身後的姑娘那兒挪開,她又重複道:“齊公子匆匆忙忙的這是要去哪兒啊?還有這位是……”
齊衡支支吾吾地道:“嗯,我一個朋友,她生病了,不能受風,我正要帶她去看病。”
匡珊瑚與沈芸曦絕交很久了,沈家的事情她也只知道糟了土匪的那一部分,可她是個人精,瞧著齊衡戰戰兢兢的模樣,篤定了他有著不可告人的事情。
她的腦瓜子飛轉,說了句特別體貼的話語:“齊三,咱們也算是舊相識了,別說姐姐不幫你,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儘管來匡家找我,門路我還是有一些的。”
齊衡扯了下嘴角,同她道:“匡小姐說笑了,我能有什麼事情。”
“沒有就好!”匡珊瑚又審視了他一眼,笑著朝他揮了揮手。
等到匡珊瑚上了一輛黃包車走遠,沈芸芝這才敢出聲:“齊衡!”
“芝芝,咱們快走。”齊衡咧了咧嘴,拉扯著她的手就要向前。
沈芸芝卻在原地沒有動,過了半晌,才道:“齊衡,我不甘心。”
“芝芝!”齊衡想要勸她。
沈芸芝卻想起了什麼,興奮地道:“齊衡,匡珊瑚和那沈南瑗有仇!”
齊衡一聽這話,著急的不行,“芝芝,算了!咱們說好的,等籌夠了錢,一起去南洋打拼。”
沈芸芝壓根兒就不想離開瀧城,她猛地推了齊衡一把,“你不幫我算了!”
“芝芝!”齊衡撓了撓頭,下定了決心,“你說怎麼辦?”
“我要讓沈南瑗比我現在慘一百倍!”
——
正領著冬兒收拾鋪子的沈南瑗鼻尖發癢,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冬兒體貼地道:“三小姐,你沒做過這種粗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