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隔了有一段距離。看到沈南瑗回來,先一步迎了上去,“南瑗回來了,怎麼樣,督軍那邊是怎麼說的?”
沈黎棠也趕緊把菸屁股摁在了菸灰缸裡,他這女兒聞不得煙味,又擺了擺手驅散味道,“咳咳,這麼快就回來,見到督軍了嗎?”
他心裡七上八下的,這連個午飯都沒留,是沒見到督軍,還是……
“爹,督軍心裡清楚著呢,我一到那就請過去喝茶了。”沈南瑗先給了一顆定心丸。
隨後就把跟督軍談的話,給沈黎棠學了一遍。
只是當中略過了拉家常的那一部分,凸顯督軍的‘威儀’。
她這便宜爹疑心重,免得背個辦事不利落的責任,何況杜督軍那意思就是讓他自個琢磨去。
可裝還是得裝一下,她嬌憨問:“爹,督軍是不是生氣咱們……”
“唉……”沈黎棠嘆了聲,這事鬧的滿城風雨,換做尋常人家鬧掰的都有,何況督軍府。
他目光不由落在這出落婷婷的女兒身上,看來督軍還是中意這個兒媳婦。
沈南瑗的五官隨了她生母白氏的精緻曼麗,事到如今,他又不禁多想。
如果這個女兒打小就養在自個身邊,就像雲曦那樣,會不會更有所成。
可這話就跟早知當初一個理兒,回不去。
杜督軍願意揭過去,沈家這次的危難就算過去,“南瑗,爸一定讓你風風光光嫁過去。”
“可不得風光,要不然,別說沈家的臉面過不去,督軍府都跟著跌份。”薛氏跟著道。
她眼骨碌一轉,“日子可不剩多少了,也不知道太太準備得怎麼樣?”
蘇氏早就在樓梯口,正準備下樓,剛好聽到沈黎棠和薛氏說的,臉色稍微變了變。
她忍辱負重才得來的太太名頭,就是坐也給坐死了,薛氏那賤蹄子心裡想的,她門兒清。可只要她不死,賤人就是賤人,上不了檯面的姨太太。
“自然是照老爺吩咐用心準備的,二姨太在擔心什麼?”
“太太起了啊,我今兒給老爺煮參湯,還以為是太太忙得不見人影呢。”薛氏笑笑,帶著點得寸進尺的試探。
蘇氏臉一白,這趟她分文沒撈著賠進去個女兒,沈黎棠還越發變著法在床上折騰她,以至於,她一迎上沈黎棠幽深發沉的眼神,就覺得渾身骨頭疼。“老爺,要配得起督軍府那排場,咱家的家底怕應付不足。”
這麼說都是好聽的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沈黎棠自個攥著私房錢在外面跟舞廳小姐廝混。家裡的生計交了她,就跟她能變出多少錢來似的。
果然,話一說完,沈黎棠因為沈南瑗回來稍稍迴轉的臉色又黑了。
蘇氏連忙開腔,“我的意思是,老爺咱們還有旁的周全路子。”
沈黎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