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甚至還有青出於藍的架勢。有的是讓人生不如死的邪獰手段。、
一個軍令下,這些人甭管在幹啥,都屁滾尿流地滾進了營房裡。
杜聿霖一看哥幾個明顯是從燈紅酒綠美人軟香裡才出來的造型,眉眼更沉了。
挑眉邪氣:“這就是我杜家的兵!”
幾位連長聞聲頓時戰戰兢兢,許副官一查數,還少了一位。
“報告少帥,一連副連長唐誌喜沒來。”
外頭的勤務兵耳朵長,就等著裡頭問呢。
勤務兵隔著門大聲彙報:“報告少帥,找不到唐副連長的人在哪裡!”
杜聿霖冷笑了一聲,轉頭就把炮火對準了一連的連長林建成:“那唐誌喜是你手底下的人。”
林建成的襯衣都汗溼了,他唯唯諾諾地說:“報,報告少帥,屬下,這就派人去,去找!”
杜聿霖一掌拍爛了桌角,大吼:“找,老子親自去找。”
杜少帥想要找人,若想讓他找不到,除非那人不在瀧城。
唐誌喜哪有那個膽子叛逃出外,他不過是躲在貓耳衚衕的暗巷裡,吞雲吐霧,外加和妓|女鬼混。
杜督軍治軍嚴格,是不許手下碰大|煙的。
是以,唐誌喜被人從煙霧繚繞的暗館裡揪出來的時候,嚇得魂飛魄散。
院子裡已經跪了一地的人,就連那暗館的老闆也跪在了那裡,瑟瑟發抖地求饒。
私賣大|煙,那可是要木倉斃的。
杜聿霖看著被提溜到堂外的唐誌喜,衣衫不整外,還到處印著女人的唇印,頓時徹底黑了一張臉。
老闆是個人精,緊要關頭只會自己保命。
他撲到了杜聿霖的腳下,正想要說點什麼,猛地恢復過清醒的唐誌喜一腳踹了上去,老闆當場昏死過去。
唐誌喜心裡頭那叫一個緊張,迎上杜聿霖那冰冷眼神,“那賤東西哪能汙了二少您呢。”說話間卻透了心虛底氣。
杜聿霖且冷冷瞥著他,邊上的許副官只一瞧,再一掃庭院裡這烏煙瘴氣的,同樣皺眉厲聲喝道,“全部帶走。”
這一帶,就帶到了營房的大牢裡。
就連瀧城的百姓都知道,軍政府的牢房進了說不到還能出來,但這營房私設的大牢,一進去,就是九死一生了。
一路上唐誌喜的哀求聲聲淒厲,愣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到二少怎麼查他頭上來了。
即便是有問題,那二連的就是他放出去的□□。
再故意讓家裡的婆娘鬧一鬧,愣誰都不會想到他背地裡摻和的事兒。
但偏偏,杜聿霖一副什麼都知道了的樣子,嚇得唐誌喜哭爹喊娘,一聽杜聿霖要刑訊,嚇得直接尿了褲子。
杜聿霖還沒進刑房,先讓許副官往沈公館撥去了一個電話。
他倒不害怕沈家有人疑心,許副官辦事滴水不漏,接通電話便自報:“這裡是督軍府,請沈三小姐接電話。”
別說是沈家的傭人了,哪怕是沈黎棠都不敢怠慢。
沈南瑗捧了話筒,小心翼翼地“喂”了一聲,心裡還奇怪,現在這個光景,督軍府找她作甚?
可別是要把婚期提前。
她忍不住揪起了眉頭,就聽見了杜聿霖那個混蛋的聲音。
“我這兒抓了個人要審,想不想過來看?我讓人去接你。”杜聿霖想的簡單,他就是覺得情報是她提供的,沒準兒會對他審的人感興趣。
不過,他的腦袋轉了一圈兒,還是想到點什麼,又補充了兩個字:“就是待會兒的樣子會不大好看!比較血腥!”
“不去!”沈南瑗沒好氣地回應,啪一下掛了線。
沈黎棠原本在樓上,聽見傭人呼喊沈南瑗時,他就滅了煙,出了房門。
下樓的那一瞬間,剛好聽見沈南瑗那似不怎麼愉快的聲音,皺著眉頭道:“南瑗啊,督軍府找你,你怎麼能不去呢?”
沈南瑗措不及防,支吾道:“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
沈黎棠著急地說:“胡說八道,督軍府的什麼小事,對於咱家來說都是大事。”
沈南瑗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這個便宜爹,就是現在都下午四點多了,硬生生地推了她出門,非得讓她去督軍府,還要給她派車來著。
沈南瑗一聽,趕緊道:“不用麻煩了爹,我坐黃包車去。回來的時候,督軍府肯定有車送。”
沈黎棠覺得是這個理,更何況沈家就一輛汽車,他一會兒還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