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保持了足夠的距離。
“我……不記得。”
醫生們很快湧入。
女人激動掙扎,被紮了一針小劑量的鎮定劑,頓時安靜了很多。
醫生換紗布檢測,很快就得出可能腦補淤血腦震盪的結論。
“一般女人,可沒有那樣的身手。”杜聿霖在醫生們離開後,悠然開了口。
沈南瑗當然也發現了,需要四五個護士外帶醫生才能制服。
整個過程,看得目瞪口呆。
原來武功真的是能令人眼花繚亂的。
“人,我且好生讓人照看著,時候不早,也該回家了。”
沈南瑗‘嗯’了一聲,正要隨杜聿霖出去,卻被人從後面拉住了手。
“妹、妹妹——”饒是虛弱,可仍然能聽清楚兩個字唸的是什麼,讓沈南瑗微微錯愕。
連杜聿霖也停住了腳步,看過去的眼眸又深又沉。
沈南瑗指著自己問她,“你叫我?”
女人眼眶裡泛起了水光,十分可憐無助,“妹妹,我餓……”
後來,不管沈南瑗怎麼解釋,那女人彷彿就是認定她是她好不容易找回的‘妹妹’,甚至拉著不肯鬆手。
杜聿霖只要靠近,那女人就擺出防禦的架勢,不顧自己,就跟杜聿霖在病房裡動上了手。
然而女人似乎對於自己有這身本事也挺意外的,兩人交鋒打了個平手後,女人就害怕地龜縮在沈南瑗身邊。
沈南瑗的眼卻是亮了亮。
說來她自己也不信,但,為了逃跑,她連算命的攤子都光顧過。
算命的說,她命裡有劫,需得貴人相助。而這貴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她當時以為是裴天成,剛看著女人對抗杜聿霖的架勢,電光火石,竟把她給代入了進去,心底生出一絲希冀苗頭。
萬一呢……
“這人我要了。”沈南瑗朝杜聿霖開口。
杜聿霖快給氣笑了,“什麼阿貓阿狗就往身邊收,你曉得底細?我看她的失憶,一去了我的大牢,立馬就能痊癒了。”
沈南瑗深怕杜聿霖亂來,情急之下,她拿出了木倉。
杜聿霖的眼睛一眯,心說還真是養不熟的小野貓,怎麼為了個不認識的女人,‘又’拿木倉指著他。
再看向女人的眼睛,已經沒了先前的嬉笑態度,而是像冰錐似的。
沈南瑗當即意識到杜聿霖此刻想法,這個變態要是真的生了氣,今兒她和這個女人都沒好果子吃。
而她原本,就沒打算木倉口對杜聿霖。
她趕忙把木倉往女人的傷口那一杵,再往上移,頂在了她的太陽穴,“我不管你是真失憶了還是假失憶了,武功多好,都比不得我這木倉子快,你肩膀上的一木倉是我不小心打中的,我不希望你的腦袋最後會是我給崩的。”
“……”杜聿霖倏然沉默。意識到沈南瑗這是動真格的,在跟他認真地要人。
女人瑟縮了一記,像是不明白‘妹妹’為什麼要拿木倉指著自己,她認得這東西,並且十足畏懼。
“怕……我怕……”
女人的身體都在發顫,看起來極為可憐。
沈南瑗與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對視了良久,才慢慢收了木倉。
如果是裝的,那演技未免夠撈個影后。
沈南瑗在心底想,但她仍是想賭一把。
向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再來,她身邊確實缺個武力值爆表的。
沈南瑗一雙美目清凌凌地看著杜聿霖,最後杜聿霖踢了下門板,大門敞開了去,便是同意了。
“江二爺那,就拜託了。”沈南瑗並非不懂,這人是在江潮的地盤冒出來的,總歸要跟江潮有個說法。
杜聿霖哼應了一聲,沒多少好氣。
沈南瑗卻仍不放心杜聿霖的變態程度,怕一錯眼,人就被悄無聲息給弄死了。
於是她帶上了女人。
杜聿霖挑眉。
沈南瑗心虛不敢看。
“你答應了的。”
杜聿霖失笑,目光在兩人之間遊走了個來回,到了最後倒像是無奈地妥協,還將兩人送去沈公館。
沈南瑗在路上同女人說起了沈家的情況,坐在前面開車的杜聿霖也算聽了一耳朵。
“你以後就叫銀霜吧。”沈南瑗看著外頭飄落的細碎霜雪,順口給她起了個名字。
銀霜點了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