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老實溫順,就像忘記了沈南瑗剛剛拿木倉指過自己似的。
為了迎合女人只認沈南瑗的記憶點。
沈南瑗簡單說了自己目前的情況,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後孃不待見自己,親爹想拿自己換前程,總之就是個虎狼環伺的局面。
銀霜一聽,躊躇地說:“那你為什麼不跑?”
當然要跑!
沈南瑗瞥了一眼前面,挑了下眉,算是回應了。
前頭的杜聿霖正經開車,冷冷嗤笑了聲。
沈南瑗才道:“逃又能逃哪兒去,現在報紙上不是都說了,哪兒哪兒都不安穩,瀧城在少帥的治理下已是難得的穩妥了。”
銀霜張了張嘴,像是想說點什麼,可很快自己就陷入了迷惘,抓了抓頭髮,很是困惑且難過。
沈南瑗一直留意她的神情變化,在離開之前,杜聿霖又給了她兩匣子子彈,朝著路燈下的銀霜努嘴。
“養鷹……可別讓鷹啄眼了哦!”就像他這樣。
——
“買來的丫鬟?”
沈家的眾人嘰嘰咕咕。
看著那女人穿著一身髒舊的藍布花襖子,文文弱弱,頂多不到二十的年紀。可不像從牙婆手裡買的,倒更像是哪兒逃難來的。
沈南瑗接著說:“可不,銀霜的命苦,她還有個後孃,瞧瞧她這一身的傷,都是爹死之後,後孃給打的。扛不住了才跑出來叫我撞上。”
蘇氏聽到這裡,眼皮子一跳。
她可不就是個後孃。
蘇氏沉住了氣道:“瞧瞧這可憐的……花了多少錢啊?”
這麼問話的時候,她故意看了看坐在沙發正當中的沈黎棠。
最近這家裡,只有出項沒什麼進項,作為一家之主的沈黎棠,對錢財這件事,甚是在意。
沈南瑗怎會不知她的意圖,淡淡地道:“哦,也沒花多少錢,後媽嫌家裡多管口飯,十塊大洋就讓人跟我走了!”
話音降落,不待蘇氏再問,她就轉換了話題,“哦爹,督軍府的舞會禮服我已經選好了,珍珠姐這才大方,沒要我錢。”
比起花了多少,沈黎棠果然最愛聽這種省了多少錢的話。
他頓時忘記了眼前這個剛買來的丫頭,這世道人可不值錢,尤其是這種,在他看來也就是個賠錢貨,可能都還沒有一件禮服貴。
他道:“離舞會還有幾日,南瑗啊,你不準備去見一見大少嗎?”
沈南瑗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沒有反駁,無比乖巧地點了點頭。
反正見還是不見,她說的算。
陽奉陰違這一套,她早就學會了。
給銀霜和冬兒安排到了一間屋子裡。
沈南瑗還特意囑咐冬兒,“這幾日你好生照料一下她。”
冬兒道:“三小姐真是爛好心,什麼人都往家領。”
沈南瑗沒好氣地指了指她的腦門,“當初要不是三姨太爛好心,你指不定在哪兒呢!”
這話倒是真的,冬兒撇了撇嘴,沒再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