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小半個下午,電話一直都沒有動靜。
晚飯後,沈南瑗正要上樓,沒有任何徵兆的,電話“叮”又響了起來。
管家離的近,眼看一步就要跨了過去。
沈南瑗道:“我來接!”
說著,就飛快地跑了過來,裙角飛舞。
沈南瑗接起了電話,“喂”了一聲,聽著電話那邊滋滋啦啦的都是雜音。
可等了半天,那邊還是沒有說話的聲音。
她有些著急,脫口而出:“裴大哥,是我,沈南瑗!”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那廂“啪”一聲就掛線了。
沈南瑗舉著話筒,只覺奇怪的要命。
管家道:“是找小姐的嗎?”
沈南瑗搖了搖頭,“不像!要是找我的不該不說話。”
管家:“找誰的,都不該不說話!八成是惡作劇。”
沈南瑗雖然奇怪,倒也順理成章地將電話誤以為了惡作劇。
殊不知,隔了千把裡地,有人快氣成河豚了。
裴大哥!!!
看來自己在她那兒不配擁有姓名。
這麼多日,那個小沒良心的到現在都想不起來給他打一通電話就算了。
他打了過去,居然聽見她叫別人的姓名,還叫的如此親熱。
杜聿霖覺得自己的心裡住了座火山,現在噴發了,到處都是憤怒和鬱悶的岩漿,燒的他連眼睛都是通紅的。
許副官眼觀鼻鼻觀心,自從少帥掛了電話,他連呼吸都不敢發出聲響。
少帥已經這樣陰沉著臉,快坐半個小時了。
許副官覺得這樣下去肯定不行,他悄悄地看了下表,小聲提醒:“少帥,快七點了,您說好今晚要陪夫人一起吃飯。”
“嗯。”杜聿霖悶哼了一聲,隨手扣上了軍裝,站起來道:“走。”
“是!”許副官搶先了一步,跑到院子裡,開啟了車門。
半個小時候後,驅車回府。
杜聿霖直接到了杜夫人的院子。
杜夫人原以為今天自己又被親兒子放鴿子了,反正也不是頭一回了,再說是自己的親兒子,能有什麼辦法呢!
要是可以重來的話,丈夫可以選其他人,可生來生去,沒準兒還是生出個氣死她的兒子來。
哎喲,兒子都是討債的。
她自己有一個就算了,她丈夫那兒還有一個。
看了都煩。
杜夫人將將拿起了筷子,便聽見人報:“夫人,二少來了。”
還別說,女人的快樂真的是很簡單,就這一句話,她就笑起來了。
可等杜聿霖走進來的時候,杜夫人還是佯怒道:“我還以為你把和姆媽約好的事情又忘記了!”
杜聿霖扯開了嘴角,“那怎麼會呢!”
“你不要哄我!我生的兒子,我還不知道!”杜夫人似自嘲一樣說:“我知道你想去天京,怕我攔你,這才想方設法地哄我!”
前些日子,天京下了一紙通文,要各地的督軍派人進京學習。
可派什麼人去,督軍頭疼了好幾天。
關起門來和幕僚們商量,還是覺得不能派遣外人過去。
只有在老大和老二中,選擇其一。
一邊是病了很久才將康復的孩子,另一邊是智謀過人自己給予厚望的準接班人。
說實在的,手心手背都是肉,督軍哪個都捨不得。
這個時候,杜聿霖自己跳出來說,他要去。
這下好,杜聿航也跳了出來,說二弟不能去,並且還說的有理有據。
“誰都知道天京那邊這一次是沒安好心,什麼學習,不過是效仿古代,要求諸侯派遣質子進京。爹,我去,不能讓二弟冒險。”
杜督軍真的要熱淚盈眶了,看看他的兩個兒子,多有擔當。
這事算是暫時擱淺了。
因為杜督軍還沒拿定主意。
杜聿霖聽杜夫人主動提起這事,咧了下嘴,道:“媽,我想過了,他想要,就給他。我不稀罕。”
杜夫人一聽又要氣炸。
給,那是什麼破爛玩具麼,說給就給。
同時又覺得自己很是委屈,淚水禁不住就冒了出來,可她性格剛硬,拿帕子擦了後道:“他提防著我害他,我要是想害他的話,他這些年能死一二十次。
那年他還小,明明是二姨太那個死賤人害的他,卻被顧紅梅誣陷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