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悉數化作了心驚肉跳,匡珍珠和匡傲西晚上和瀧城搬過來的邱家有個飯局,匡傲西是快到點了發現匡珍珠還沒回來才打的電話。
而這已經距離匡珍珠離開朗公館兩個小時了。
“小姐,剛才那電話八成是龍家……”銀霜提醒。
沈南瑗就是想到了那可能才覺得寒冷,能做出綁架匡珍珠引她出去的事,鐵定是龍家的人乾的,目的就是她。
“別慌,別慌,龍家的目的是我,只要我沒事,珍珠姐就一定沒事。”
銀霜的秀眉並沒有舒展開來,認真說起來,她倒並不怎麼擔憂匡珍珠,而是更加擔憂勢必會去營救的沈南瑗。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通知朗爺嗎?”
沈南瑗遲疑:“通知舅舅一聲吧,但是請他不要急著回來,以免打草驚蛇。”龍家對她四周必然是監視了的,萬一通知了激怒綁匪,遭罪的必然是匡珍珠。
交代完了這些,沈南瑗有些一籌莫展。
若是在瀧城,她即使不想欠杜聿霖的人情,也還有裴天成那兒可以走上一走。
可天京城,她初來乍到,想要花錢買點辦事的人,這錢都不知道該怎麼花!
銀霜看她犯難了半天,蹙著秀眉,腦海裡忽然出現了一條連她自己都驚訝的資訊。
她拿了一旁的紙筆,生怕一個愣神就會忘記,刷刷寫下了一串號碼,遞了過去。
迎上沈南瑗疑惑目光,她舔了舔嘴角解釋,“如果需要幫忙,興許這個號碼能幫忙!他們認錢,不認人。”
顯然,光憑藉她兩個赤手空拳去應戰不大實際。
缺人,缺的還是能人。
這點,銀霜跟沈南瑗是想到一塊的。
只是在遞了紙條後,銀霜又覺得自己不能確定,她捂著頭想要想出更多更有用的資訊,卻是再也不能了。
她略微無措地說:“只是這號碼我不敢確定,也、也可能是我記錯了。”
沈南瑗的目光多停留了一刻,旋即撥了那個號碼出去。
有意思的緊。
那邊居然是一個走街串巷的雜技團。
雜技團的團長姓毛,一上來就報出了演出的價目。
“紅白喜事一天三根金條,要是連續演個四五天,價格可以商量!”
沈南瑗躊躇了片刻,謹慎地道:“我若是想請你們幫個……其他的忙呢?”
那邊顯然也遲疑了一下,才道:“那得看小姐想請我們幫什麼忙了!”
沈南瑗的眼皮兒一跳,不由就看向了一旁的銀霜,她知道這事兒八成有門。
華夫街十四弄。
裡裡外外埋伏了二十來號人。
就這,龍一甫還覺得人多了。一個鄉下毛丫頭用這麼大陣仗,咔咔兩下,就是一具屍體了。
還妄想讓龍家丟面跌份,真是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重。
這事是二爺交代大少爺去辦的事情,龍一甫作為龍浩康的追隨者,同龍浩康說殺雞焉用牛刀,就把這事主動攬了過來。
房間角落裡,匡珍珠被黑布綁著眼睛,嘴裡塞了布條,蜷縮著瑟瑟發抖。
龍一甫掃過去了一眼露出陰測測的笑,頗是自負地說:“都給我安排好了,我要那丫頭來了,死無全屍!”
龍一甫低頭看了看手錶,離自己說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可前頭探信兒的人始終沒有來報。
他有些煩躁,心裡想著,自己是不是沒把話說清楚啊!
一個鄉巴佬,沒經歷過這些事情,說不定哭都得哭上半個小時。
再不認路的話,那可就更糟糕了。
龍一甫焦躁地踱到了窗前,外頭的天早就黑了個透,路邊路燈的光影拉的很長,可路面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說起來也奇怪,他也就是剛剛拿起手下遞來的電話,準備再打給朗公館的時候,打巷子的拐彎處,走過來一個穿著紅白條紋揹帶褲的小丑,臉上畫著誇張的妝容,一顆紅色的假鼻子,看起來猶為可笑。
小丑的手裡還拿了三個球,一邊走,一邊在手裡來回顛倒,看的人眼暈。
龍一甫愣了片刻,不耐煩地道:“不是說了讓清場!”
手下探了頭往窗戶外看了過去,臉色一白,唯唯諾諾:“甫哥,我這就去。”
正說到這裡,巷子的拐彎處又來了一個怪人。
穿著露大胸口的衣裳,手裡還牽著一條體型碩大的藏獒!
那手下已經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