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陰沉著臉問:“你有麻煩了?”她指的是杜聿航。
要不然一向天有多高人就有多高的杜聿霖,怎麼會說起話來滅自家的威風了。
杜聿霖道:“我能有什麼麻煩。有,也是自找的。”
沈南瑗半信半疑,杜聿霖又扯到了其他的話題上面去。
難以置信,兩個人居然聊了小半個小時。
在瀧城的時候,就是面對面,兩人也沒有說過這麼長的話語。
直到掛了電話,杜聿霖還在得意的想,小沒良心的果然沒有發現破綻,只當他仍在瀧城呢!
——
第二個電話轟炸沈南瑗的,是匡珍珠。
這位姑奶奶總算應付過鹿家的家宴,回頭就聽說了沈南瑗的‘瘋狂事蹟’,偏給朗公館打電話還沒人接,直接就‘殺’上門。
結果,讓匡珍珠擔心得要死的人只是嫌早上的電話鈴吵,給拔了,拔了!
匡珍珠跟著銀霜上樓的,直接揭了沈南瑗的被子。“小祖宗,您睡醒了麼,知道這地兒是哪兒麼?”
沈南瑗伸手就撩回了被子,“大清早的這幹嘛呀,嚇死我了,還以為家裡進臭流氓了!”
“……”匡珍珠被噎著,“太陽都曬屁股了!”
“我又不是你,又不著急嫁人的,這樣子閒散過日子才適合吧。”
“嘴不饒人的,肯定是你這麼愛懟,在外面闖禍。這才多久,你就把地頭蛇給得罪了。”
沈南瑗一聽,比喻還挺恰當,可一眨眼嘴角就癟了,“龍家那死胖子調戲我還想當街強搶良家少女,都這麼委屈了,你居然還這樣子跑來兇我。”
“什麼?!”匡珍珠還真不知道里頭隱情,應該說不知道的太多了,但一聽就拍了桌案氣上頭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沈南瑗逗了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珍珠姐,這兒是天京啊。”
對啊,不是瀧城,就算匡家在瀧城再怎麼佔分量,她爸來還得給這些個廳級幹部遞煙遞酒。這就是等級差。
匡珍珠在她床上坐了下來,嘆了一口氣。
“嘆氣做什麼,反正現在人也已經得罪了,我也沒被佔便宜,倒是後天,還能讓龍家那小胖給我奉茶道歉,跟我一塊不?”
匡珍珠看著她沒心沒肺的樣子更愁了,“你當事情那麼簡單呢,龍家要能太太平平給你道歉,我匡字倒過來寫。”
沈南瑗聞言直咧著嘴角笑,“所以我都把朗公館這邊的保全工作加強了,而且啊,不到後天那時候我都不出門了。”
匡珍珠佯怒,這是解決的法子麼,這分明是去捋老虎鬚,還捋上癮了!
“珍珠姐,你就別擔心我了,我什麼時候做事沒章程過,你看我哪回吃了虧?”沈南瑗其實有點不好意思說,頭頂女主光環,拉仇恨和手撕敵人的技能不要太棒哦!
“唉……誰能想到沈黎棠和白秋寒那麼畜生,能幹出那些個禽獸不如的事,苦了你和你舅舅。”匡珍珠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沈南瑗這個小狐狸的主意一向很大。
她忍不住感慨,一說起來,似乎還沒見過沈南瑗的舅舅,“你什麼事不肯同我說,總得告訴你舅舅,有個長輩幫你拿拿主意,別自個胡來。”
“我曉得了,管家婆。唉喲,都快成別人家的了。”
只是沒想到這句話一說,匡珍珠的臉色似乎有些異常。
沈南瑗正要問,匡珍珠卻提起了NY和吳娉婷扯開了去,明顯是有什麼不願說的。
這反應有點古怪。
沈南瑗想,問題不是在鹿家,就是在匡傲西。
可是匡珍珠不願意說,沈南瑗自然是不好去多管閒事。
姐妹倆許久沒見,聊了許久,匡珍珠在朗公館用了午飯聊了很久後才回。
至於匡傲西,二十歲的大小夥子有什麼好操心。
直到傍晚,沈南瑗聽到電話鈴聲響,想著肯定是匡珍到了酒店報訊,她立馬接了,“珍珠姐?”
“匡珍珠在我們手上,要是想她性命無虞,一個小時候後你一個人來華夫街十四弄六號。如果讓我發現你通知人,你這個好姐姐一定沒命!”
咔嗒。電話掛了。
沈南瑗捏著話筒按回去,陷入狐疑。
這時,鈴聲再一次炸響起來。
“讓我姐聽電話。”是匡傲西打來的。
“珍珠姐不在酒店?”
“她不是在你那嗎?”
沈南瑗那點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