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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真的是人人都惦記著。
這是個成王敗寇的年代不錯,可誰又能保證自己這一輩子都是贏家呢!
即使僥倖贏了,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瞧瞧這次,鞋不是溼了,還是所謂的自己人乾的。
沈南瑗坐在這裡,腦子卻是一刻都沒有閒過。
念頭不知是怎麼起來的,她想,要是杜聿霖真的有那個野心,不如她走前,結果了杜聿航。
畢竟,她和杜聿航本來就有仇。
她來出手的話,會比他輕鬆,至少沒有那一層手足相殘的心理壓力。
一想到這裡,沈南瑗下意識裡便開始佈局。
杜聿霖到底是身體強健,身上的麻藥散去,意識漸漸恢復,剛才在混沌間,似乎聽見了沈南瑗的聲音。
他一睜開眼睛,果然看見了她,那雙原本秀麗的眼眸裡頭泛著森冷的光華,不知在想什麼。
他記得自己昏過去之前,告訴許副官了,不準告訴她來著。
杜聿霖怒火中燒,嘶啞著嗓子,喊:“許副官!”
外頭的許副官怎麼可能聽不見,他禁不住心下一凜,都移動了一步,又頓下了步子。
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還是裝死的好。
沒把許副官喊來,倒是喚回了正神遊不知到哪裡的沈南瑗。
“你醒了?”
沈南瑗有些意外,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先前摸的時候,那裡滾燙一片。
如今似乎溫度下來了一點。
“你,怎麼樣?”沈南瑗又問。
杜聿霖嘆了口氣,“沒事!小傷!”
沈南瑗低頭看了看手錶,“從我來到現在,一共有四個多小時了。你肯定不止睡了這四個多小時!”
杜聿霖咧了下嘴:“關心我?”
沈南瑗沒有嘴硬,“確實。剛剛你睡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你一直都不醒的話……”
“你待怎樣?”
“我明日便想法子殺了杜聿航,後日買船票去鏡澳,不出一月,在鏡澳找個大鼻子藍眼睛的外國人嫁了,不出一年,生個混血的孩子……”
杜聿霖想伸手來拉她,一動,便牽扯到了傷口,他齜牙咧嘴地說:“你是看我沒死,想故意氣死我對不對!”
“你反正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早死晚死還不都一樣。再者,被人木倉殺,還不如被我氣死!”
沈南瑗說的理所應當。
“這一次不是你想的那樣!”杜聿霖聽出了她的怒意,自己倒是一下子就不氣了。
他解釋道:“這一次是我和杜聿航說好的!”
“呸!”沈南瑗面帶慍色,“說好的,為什麼不是他受傷,反倒要你來受!”
“因為我……咳咳……”杜聿霖咳嗽了兩聲,震的胸口前的傷口疼。
沈南瑗有些不忍心,索性替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