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彷彿誰在轉動骨頭似的。
魂鳶沒空納悶,只壓低聲音問道:“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話落,不動聲色的抽出手。
“噓!”身後傳來那人壓低的聲音,夜狂懸著的心算是落下了。他回身,抹黑捉住她的手,小心握住。
“魂鳶?”他輕喚了一聲,略略焦急。
迎面吹來一陣寒風,竟然熄滅了她指尖的狐火。兩人頓時陷入一片漆黑,夜狂下意識的去抓魂鳶的手腕,撈到的卻只有空氣。
“難道你來過這裡?”魂鳶從他話中聽出一點蹊蹺,還想再說什麼,卻忽然頓住了。
他愣了愣,不禁蹙眉:“這裡怎麼會有死屍?”
眉眼低下,藉著藍色的微光看去,夜狂看見一張猙獰的面孔。臉上的肉早已腐爛,眼珠凸出,甚至已經長蛆。
魂鳶瞪他一眼,手裡的狐火“噌”地冒高,周遭又明亮了一些。她將手垂下,照著自己方才看見的東西,對夜狂道:“自己看!”
“怎麼了?”夜狂不知情,見她這幅模樣,不免嘲笑。
她抬手捂住口鼻,指尖的狐火漸漸傾向腳邊,不看便罷了,這一看,她急急後退兩步。
魂鳶強忍著,步子挪了挪,腳尖踢到了什麼,軟軟的,應該不是石頭。
這股味道是什麼?令人想作嘔。
夜狂跟在她身後,彷彿閒庭散步。魂鳶在前,卻是繃緊了神經。一股惡臭漸漸聚攏,魂鳶頓住了腳,身後的夜狂已經抬手掩住了口鼻。
再次步入黑暗,魂鳶手裡已經沒了夜明珠,只揚手點起一撮狐火,明明滅滅,周遭的一切都看不清楚。
算一算,千禧應該就是今明兩日內過輪迴門。魂鳶的心一緊,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聽月下說,這條路是條捷徑,不僅能經過關押各類魂魄的地衙,還能通到奈何橋,去到輪迴門。人死之後,七日內魂魄必定被牛頭馬面亦或者黑白無常鎖走。然而到了地府,還要花七日盤查此人生前事蹟,看看有罪無罪;花七日決定下一世去處;再飲七日孟婆湯,方能過奈何橋,進輪迴門,投胎轉世。
一路安穩,魂鳶面不改色的繼續往前。夜狂跟在身後,不禁多看了她幾眼。原本還擔心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