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1 / 4)

墨髮的夜狂,眸中神色冷厲,潛藏著一股戲謔的味道。看似面上與她為善,其實心裡不知多麼厭惡她。或者說,那個夜狂,在理智與感性間徘徊,見不得魂鳶好,卻又見不得她不好。

銀髮的夜狂,溫柔中捎著淺淺的憂傷。即使他一直極力掩飾,但是魂鳶卻發現了。他的眼,總在溫柔端詳她的時候,劃過憂傷。

那一襲黑衣的男子從暗處邁步出來,步下臺階,向那一襲白衣的女子走去。他面上捎著淺淺的笑意,真誠而溫潤。本就俊美的容顏,此刻更是秀色可餐,看得魂鳶一陣心神盪漾。他的溫柔與千面不同,即使是同樣的臉,同樣的笑容,可是給人感覺卻是不同的。若說真要指出哪兒不同,那就是眼神了!

“身體還未康復,還是早些回房休息去吧!”淺淡的男音裹著溫柔傳來。

這世上有半妖,卻從未見過如阮樂這般的妖。

魂鳶來回踱步,腦袋裡亂糟糟的,正在清理思路。她想不明白,一個凡人怎麼會有那麼強大的靈力,而那個自稱天山道士的男子,修為高深的妖不難看出,他是妖,並非人。既是如此,那他為何又懂天山的御劍術,甚至渾身上下連一絲妖氣都沒有。

傍晚時分,雪停了。夜幕落了下來,小村莊裡黑漆漆的,只隱約看見遠遠近近,燈火零星。夜晚的空氣格外清新,冬季的夜十分靜謐。魂鳶步到院子裡,一身單薄,卻絲毫不覺冷。夜狂站在迴廊之上,一襲黑衣將他完美的隱匿在夜色之中,溫柔的目光看著那院子裡的女子,心裡一陣暖軟。

而且,那個男人,溫柔的模樣十分真實。待她的好也是十分真誠,全然不像是做戲。雖不知為何,但是魂鳶卻莫名的享受著溫柔。好像一個孤獨已久的孩子,終於嚐到了受人呵護的感覺。

如此一想,魂鳶便決定留下來,雖不知夜狂為何如此悠閒的陪著她,但是有他在身邊,心裡到底踏實一些。

這裡還是人界,雖不知夜狂如何找到這樣的小村莊,更不知他是如何欺瞞這一戶農家主人,總之他們暫時在這裡住下了。魂鳶身上的傷尚且沒有痊癒,她需要靜心休養。而這裡,環境清幽,這裡的人也十分質樸,民風淳樸,很適合休養。至少,比她回去妖界,讓千面擔心來得好。

用完早膳,魂鳶倚在窗前外看。目光沒有焦距,不知在想些什麼。而夜狂,此刻正將桌上的殘羹剩飯收拾好,送回了廚房。待他離開了房間,魂鳶的目光才緩緩移向對面牆上掛著的鳳尾琴。那是方才夜狂撫弄的琴,此刻雖是掛在那方牆上,之前那靡靡之音,卻仍舊迴盪在心間。魂鳶想,若是她問夜狂這是什麼曲子,那人八成也不會告訴她。

看她一臉冷漠的樣子,夜狂沉默了。這一頓飯吃得十分寂靜,只聽見門外風吹雪花的聲音。

“不答便算了!”魂鳶捧著碗,吹了吹,慢慢啄著,看樣子是不打算再理對面的男人了。她就知道,這世上最難對付的人就是“自己”,而偏偏夜狂就彷彿這世上另一個她“自己”一般,問個問題,半晌也沒個答案。

夜狂無奈的笑笑,垂眸為她夾菜,“這重要嗎?只要我還是夜狂不就好了!”

“為什麼會變白?你的頭髮。”這一次她直戳重點,免得又給那人忽悠去了。

魂鳶擰眉,其實都挺好看的。反正都是和千面一樣的臉,怎麼著都好看的。不過,她想要的答案可不是這個!

那男子微愣,也為自己盛了一碗:“不好看麼?還是說你不喜歡?”

魂鳶緊緊盯著他,半晌才攪了攪自己碗裡的粥,問道:“你的頭髮怎麼回事?”這是她最為不解的。

實在是很不正常,夜狂絕對不會用這般商量的語氣與她說話,而且夜狂的發是墨色,眼前這個人——

夜狂遞上一碗白米飯,看了她一眼,似是瞧出她眼中的不解。俊美的容顏柔和,唇角揚起,淡淡道:“你怎麼了?咱們既然來到了人界,就像個平凡人一樣,好好吃一頓飯不好麼?”

魂鳶瞧他,動作熟練,彷彿吃飯,盛飯都是十分平常的事情似的。可明明,他們都是妖,且不說魂鳶。她是半妖之身,用飯純屬正常。那麼夜狂呢?他明明是妖,還是妖中之王,卻為何還要陪著她吃飯。

美目輕輕掃視桌上的菜,夜狂卻已經著手為她盛飯。

魂鳶還是不說話,卻難得聽了一回話,乖乖落了座。夜狂就坐在她對面,一張小木桌,一個小小的房間,兩個人,一桌小菜,卻讓人莫名覺得溫馨。

夜狂似是看出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便忍這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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