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坐了下來,與魂鳶並肩。
伸手便握住她的手腕,極力不去觸碰她的傷口。千面先是用手帕沾了一點茶水為她擦拭傷口上凝固的血漬,等到將傷口清理乾淨了,方才小心為她纏上紗布。一圈一圈的,極有耐心。
他的眼簾始終低垂著,專心的盯著她的傷口。殊不知,魂鳶此刻,正看著他的俊臉發愣。
白皙的膚色,挺立的鼻樑,柳眉微蹙,幾條溝壑隱現眉心。低垂著眼簾,能清楚的看見他那纖長的捲翹的眼睫,一合一閉,牽引著魂鳶的心跳。目光再往下,便是那紙纖薄的唇。微微泛紅,在燭光下明亮富有光澤。又似是水嫩嫩的,格外誘人。
“好了,這樣一來很快就會好了!回去再讓柯大夫給你細細處理,應當不會…”男子輕抬眉眼,怎知對上那人灼熱的目光。後話生生嚥了回去,半晌他才幽幽的問道:“怎麼了?”
心又開始突突的跳動了,千面只覺夜風拂來的不是涼意,而是熱意。他現在被魂鳶如此勾人的目光盯著,渾身不自在不說,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不協調了。
魂鳶卻不自知,眼簾低了低,依舊看著他,看著他的唇,像是個想吃糖果的孩子。
千面的唇就是糖果,她曾經嘗過幾次,那味道,畢生難忘,還讓人上癮。
“阿鳶——”千面心虛的別過頭去,他怕自己再這麼被她看著,就想將她壓在這大床上,好好寵愛。
上次在假山後的事情,他還記著。他怕魂鳶又像上一次那樣,前一秒火熱,後一秒冰冷,這樣一來,他無非是在希望中等著失望。
“嗯?”魂鳶偏頭,故意將臉湊到他眼前,“怎麼了?”忽然就不看她了,難道是她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不好看了?
千面驚了驚,對上那雙眼睛,雙手情不自禁的搭上她的肩膀,轉而板正她的身子,自己側身對著她。
一雙狹長的鳳眼眯了眯,極為認真的道:“你這樣,我該拿你怎麼辦?”他想碰她,可是又不敢。
他說話時,薄唇一張一合的,更為誘惑,魂鳶看直了眼,根本沒聽到他的話。
“阿鳶,你——”話音頓住,千面驚恐的看著那湊上前來的薄唇,心跳再次奔上高峰,俊臉充血,剎那嫣紅。
直到,那人的唇瓣印在他的唇上,似是品嚐什麼美味似的,輕輕咬了一口。
千面沉聲低吟,那聲音蝕骨一般,聽得魂鳶更是心癢。
素手摸上他的胸膛,反身而上,將那人按倒。魂鳶俯望著他,目光緊緊盯著那紅潤的唇,身子壓近了些。
千面徹底醉了,只因那女子此刻正半跪在他腿間,俯身之際,領口劃開,裡面的春光若隱若現,看得他一陣心驚肉跳,就連小腹也燥熱起來。
墨髮散在錦被上,紅唇壓下,在他的脖頸上輕啄了一口。魂鳶用了些力氣,千面不禁張嘴,一聲低吟傾瀉而出。被她啃咬的地方,微微泛疼,繼而一陣舒爽之意盪漾心間,勾得人慾罷不能。
魂鳶在他脖頸間停留許久,忽的頓住了。男子輕輕喘著粗氣,朦朧的看著那女子逐漸直起身去。
美目裡的情慾緩緩褪去,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千面的大腿,極不自在的轉過頭去:“有人來了!”
便是這一句話,猶如一盆涼水從千面的頭頂澆下。他現在真是萬般難受,身體在冒火,他卻只能慢慢坐起身來。一臉憂鬱的看著魂鳶,藉著燭光可見,那女子的耳根微微有些泛紅,腦袋朝著另一邊,卻是極力在平復自己的呼吸。
千面憋著的一口氣總算是順了,一手握住她的手腕,輕輕將她的身體拽向自己。
另一手探去,撫上她的紅唇,留戀的看上一眼,問道:“那什麼時候你再補給我?”
魂鳶聽了只是一愣,尚未來得及回答,便見燁華他們從殿門外步了進來。
“主子!”清淺的聲音略有些焦急,只因方才看見外面那兩具宮婢的屍體。
可是等她步到外殿與內殿的交界處,腳步卻是生生頓住了,就連後面那番關切的話也嚥了回去。只愣愣的看著床上的男女,那女子此刻正坐在男子的大腿上。那男子則是一手攬著女子的纖腰,一手撫著女子的紅唇。那樣曖昧的姿勢,那樣深情的對望,饒是清淺這種未經人事的姑娘都看得出來,他們剛才定然想做什麼,只可惜被他們打擾了。
隨後步來的燁華只自覺地別開臉去,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似的。還十分從容的攔下了隨後買進來的瀟黎幾人。
殿內忽然多了幾個人,千面的俊臉咻地紅了,似是打了豬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