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達不到,她如何委屈自己嫁過去?
思索許久,又想無故來此,聽得先前痴傻的謠言,這局棋不好下。
榻上歪了半日,想起一事,招來青杏問,“你說我在宋園落水那日,七妹妹交代了何事?”
青杏立在拔步千工床邊疊衣賞,隨口道:“姑娘先前不是身子不好,老太太吩咐姑娘少走動,故而姑娘出府少,那日出門前,我瞧見七姑娘屋裡的雲桑姐姐來找六梅姐姐說話,還給了些東西,說了什麼倒不清楚了。”
青杏這話模稜兩可,也不難猜出來,虞宸沒回應,這府裡的姊妹們,那個沒點私心,想必是怕她出門丟人,找人看著。
七妹妹人如珠玉,也躲不過人之常情啊,虞宸慵懶往後靠著,再無他言。
青杏小心覦幾眼,回想方才的話並無虛詞,遂放下心。
晚間,虞宓並虞萱到青藤閣,虞宸迎出房門外,懶懶開口,“今兒吹什麼風,兩位妹妹怎麼想起來我這兒。”
以往虞宸痴傻時,府里人都不大往這裡走動,虞宓因事事交代雲桑照看,親自來的倒少了,今兒來的突然,倒真被問到了。
虞萱卻是因虞宸是個傻的,不虞在她身上浪費精力,遂只當沒她這麼個人,今兒還是馮姨娘再三催促,她才來了這一遭。
虞宸這一問,倒叫兩人不好回答,一時默默無言。
一見此景,虞宸心裡哂笑,率先往裡走,“妹妹們進來坐吧,姐姐這兒沒什麼好東西,一杯粗茶還是有的。”
身後兩人一聽這話,更不好接了,這意思是府裡虧待她,捨不得給她吃用不成。
二房外任期間,虞府三房管家,去年年底任滿回京,中饋到二太太手中沒多久。
府裡這麼多人,保不齊沒有欺上瞞下,捧高踩低的讓虞宸日子不好過。
虞宓沒多想,只道五姐過去日子確實不易,笑說,“姐姐這裡缺什麼只管找老太太或二太太要去,總不能虧待你,莫說拿你沒有的,就是拿有的,也不礙事兒。”
虞府家大業大,個把姑娘還是養的起得,她自認母親管家雖有疏漏之處,也沒刻意去省那點兒。
三人進了主屋,到側間落座,六梅奉上茶來,退到碧紗櫥外和兩位姑娘帶來的丫頭說話。
虞宸坐在上首笑說,“這是我前兩天自己晾的花茶,你們嚐嚐可爽口?”
虞宓吃了一驚,輕抿一口,讚道:“姐姐的花茶果真可口,味甘清香,不知五姐還有這般手藝。”
虞萱也道:“不想五姐明白了一回,倒添了這絕活,可是老天垂愛了。”
“兩位妹妹喜歡便帶些回去罷,不是什麼好東西。”
虞宓本意拒接,不想虞萱已先開了口,“那多謝五姐了,只是可有多的,也讓母親嚐嚐。”
虞宸應下,散了時果真給她包了兩包帶走。
虞萱乃是三房庶出,生母馮姨娘又是個怯懦性子,不爭不搶,一味教她巴結府中得勢的。
習慣成性,久了虞萱便養成了個斂財性兒,凡是白得的,怎樣都不放過分毫。
閒話幾句,說到了王府來訪一事。
虞萱先問,“世子儒雅清輝,學問也是極好的,想來日後五姐是不愁的。”
可嘆她命苦,沒託生在太太們肚子裡,何事都低人一等。
虞宸輕笑,不置可否,“傻妹妹,他好乾我何事,這女子只有自己立起來,不受制於人,不依靠他人,方能長久,才來的貴重。”
座下兩人齊齊驚愕,這樣的話還是頭回聽說,虞萱反問,“姐姐此話有異,自古以來,女子何以自存,莫不是靠父靠夫靠子來的撰說?”
虞宸心中好笑,想來古時女子奴性入骨,聽不得她‘驚世駭俗’的言論,也就此打住。
不管如何,她卻不能泯滅後世女子自由思想,只道:“是我想岔了,只是咱們要修身自立,方無畏懼。”
虞宓點頭笑回,“倒是如此,不想五姐有如此深思厚慮,妹妹拜服。”
玩笑幾句,虞宓提起此蹚來由,“府裡過幾日去法雲寺聽會,或住上一兩日,姐姐有要收拾的,提前打點好了,到時也省了事兒。”
從青藤閣出來,姊妹兩在園子裡分開,虞萱回梅隴閣,虞宓去了蓼蘭院。
二太太正打理府裡諸事,沒空兒,虞宓從門前瞧了一眼,轉身進了正廳。
二太太忙完,喊了沏茶,方招了女兒來說話,虞宓依二太太坐下,笑著開口,“娘,今兒我去五姐那兒,見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