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麼事兒?”
公子果然聰慧如神,見微知著,這般便瞧出了端倪。
確實,便是有了姜元讓這般的軍事,三皇子也是穩紮穩打的來,現下卻是再顧不得了。
莫非是聖上的身子……
想到這裡,姜元讓臉色微凜,瞧向那人。
始終垂著頭的人,也輕聲開了口,“殿下讓小人告知公子,陛下身子。。。不妥了。”
姜元讓心頭一冽,難怪這般急於求成,想來是想在陛下走後,獲得更多的籌碼。
安靜了片刻,不想屋外有了動靜,二人皆神色一厲。
那人飛快開啟房門,便瞧見公子的心尖尖,面無表情立在門外,一時也不知如何處置了。
若是旁人,他能讓人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一位就。。。。。。
悄悄朝公子看去,果見喜怒不形於色、泰山崩與前而面色不改的人,臉色難看至極。
姜元讓瞧見無半點笑模樣的虞宓,微微嘆口氣,終是揮了揮手,“你先下去。”
言下之意,晚上再來,那人心領神會,彎腰後退。
一時,便只剩他兩個,一個屋裡,一個屋外,默默對峙。
虞宓方才原是打算走的,不想轉身之際,踢到磯邊的花壇,叫人發現。
姜元讓瞧了她一會兒,終是心頭一軟,面對她,他從未勝過,早便知的,如何這時候賭氣。
過去拉住她的手,往屋裡牽,低聲道:“站在外頭不冷嗎?進來罷,你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
虞宓愣了愣,終是隨他進了屋,不待坐下,便道:“方才那人是誰?殿下又是誰?他為何向你討主意?”
姜元讓拿手爐的動作一頓,慢騰騰往裡面裝好碳,待熱度起來了,塞到虞宓手裡。
又給她倒了杯熱茶,方解釋道:“我現下在三皇子手下做事,為他謀劃些事兒。”
虞宓倒吸一口氣,怒瞪他,“難怪你的身子越發不好了,你不知自個費不得神!”
虞宓氣怒難擋,姜元讓卻是風輕雲淡,抬眼瞧她,目光如炬,帶著以往沒有過的黝黑。
低啞著聲音道:“阿久,我也是男人,對仕途權利有天生的渴望,別人都可以,獨我不成!為什麼?”
他的目光帶著自厭孤注,深沉的孤獨與不甘。
她覺得好難受,好多事兒壓在一起,叫人喘不過氣。
第一次面露哀傷,“那你也不能拿身子做賭,你明知道。。。。。。”
“我知道,好些事兒我都不配!我只是捨不得,在還能動的時候,盡力做些什麼,不留遺憾……”
虞宓心頭一軟,老天為什麼這麼不公正,她的讓讓那般好啊,卻要受病魔纏身之苦。
眼淚不知如何便滾下來,帶著哭腔道:“我不管,你不準作踐身子,不要做了好不好?我只想你好好活著,無憂無慮,權利便那般好嗎?你不要再為三皇子費心思了好不好?”
姜元讓心口鈍鈍地痛,他惹她傷心了,明明只想好好護著她的。
狠心不瞧她,他緩緩吸了口氣,“對不起,阿久,我不能。”
虞宓眼眶裡包著淚,視線朦朧模糊,唇抿成一條直線,默默無言,轉身往外走。
到門口處,停下步子,輕飄飄的聲音傳來,“景鄉侯府託人說媒,我瞧著董世兄也挺好的,便準備答應了。”
姜元讓只覺眼前一黑,一陣血氣上湧,喉頭腥甜,眼睛登時便猩紅如鬼怪。
好容易壓下心頭的暴戾,聲音裡都藏著無邊的黑暗,嗓子啞的很,“為什麼?你。。。喜歡他嗎?”
虞宓緩緩平了口氣,“是,他挺好的。”
姜元讓伸手捂住胸口,似乎這般方能好受些,喘了口氣,終是道:“好,我知曉了。”
作者有話要說: 莫慌莫慌,不破不立,只有發現問題才能解決問題,我保證只虐這一次,有下次你們打我。
過了這回就只有甜了,我真的保證啊!
☆、第六十一章
姜元讓一人悶在書房半日; 底下人皆不敢進去打擾; 隱約知曉公子跟表姑娘起了爭執。
雲茂在外頭等了會子; 終是按耐不住,衝了好茶; 要端進去。
雲藝忙拉住她; 低聲斥道:“你做什麼去?公子心緒不佳; 何苦去找不自在?”
雲茂輕撇了她一眼,“什麼叫我去找不自在; 公子跟姑娘起了嫌隙; 我去寬慰幾句也是好的;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