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進。”
雲藝抓著人不放; 定定瞧了雲茂一會兒,直瞧的本就做賊的人越發心虛。
虛張聲勢道:“你瞪我幹什麼?我去送個茶; 也礙著你這位大丫鬟的事兒了?”
自姜元讓不叫雲茂進屋開始; 原本便不大寬和的性子越發刁鑽刻薄了。
雲藝便是得了姜元讓一句好話,也要排喧擠兌人一頓方罷。
雲藝冷笑一聲; “好歹咱們也處了這般久,我真心實意勸你一句,那些個不該有的心思,早早收斂了。往後奶奶進門; 還有你的好日子過; 否則也別帶累我!”
雲茂氣的面紅耳赤,爭道:“我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不爭不搶便什麼都有了?丫頭成為主母也不是沒有先例。”
原是姜府往上數幾輩; 莫約姜尚書的一個太爺爺,跟身邊的丫頭好上了。
竟不是當個玩意,而是真個要把人明媒正娶,給她名分。
當時的太爺爺父親氣暈了頭,各種法子使盡,軟硬兼施,亦不能叫他迴轉。
便要悄悄把那丫頭弄死,太爺爺知曉後,抱著那丫頭便出走,臨了丟下一句。
“此生此世,她生我生,她死我死,諾大的姜府容她不下,我就帶她走,父親母親便當我死了罷!”
如此決絕,出了門去,竟是真個再未迴轉,直至太爺爺父親大限將至。
方回來見了最後一面,這還是那位丫鬟夫人勸的,父子兩方平了這場十餘年的賭氣。
卻說那位丫鬟夫人也真真是個絕豔的人兒,比之好些大家閨秀,有過之而無不及。
幫太爺爺打理家當,原是淨身出戶,不過幾年功夫,便成了一方首富。
待太爺爺家人,也是殷勤備至,為老夫人養老送終,關愛小叔子小姑子。
尤其為太爺爺生了兩兒三女,老夫人也因著這個接受了她,一家和美。
雲藝也知雲茂說的那位夫人,愣了片刻,勸道:“太老爺那般的痴情男子世間難求,你什麼身份,不知公子對錶姑娘的心?”
雲茂甩袖,不服氣道:“我不似你賢良,表姑娘又如何,我不過為著想要的盡力,何錯之有?你不必管我。”
瞧著雲茂進門的身影,雲藝嘆口氣,真個不知叫什麼矇蔽了心智了。
她家公子待表姑孃的心,旁個不知,她們這些貼身的人,如何不知。
小心翼翼,如珠如寶,雲茂知曉公子藏了姑娘的雕像,她便不知嗎?
不過是裝聾作啞,公子自來待人寬厚,不過是沒觸到他底線,而姑娘便是他的軟肋。
雲茂理了理頭髮首飾,扶好茶盞,輕釦了扣門。
沒有得到回應,仍是推門進去,便見公子坐在書桌後,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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