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冷下臉,“我幹了什麼帶累你們了?如何我就沒聽見有人議論我名聲,什麼都叫你知曉了。七妹妹,你倒是說說,我如何連累了你們,若真有,也好賠不是。”
這可叫虞宓如何說呢,說什麼都不對。
若真埋怨她,好似虞宸也沒作什麼,不過隨性罷了。
若說虞宸真個叫外頭夫人們說嘴,也沒她說的份兒,豈不是窩裡橫了。
一時倒不知該說什麼,虞宸見狀,冷笑一聲,“行的正,坐的端,誰個說你什麼?怕是自個兒的問題,倒推給我。”
說罷,轉身便走,虞蓉氣的柳眉倒豎。
便要找她理論,叫虞宓拉住,“罷了四姐,你說也無用,五姐什麼性子,你不知曉?”
若她樂意聽且聽的進去,便是把道理掰開來講也使的,只虞宸自來便只信自己,旁人說的再多,也不理會的。
虞蓉氣不打一處來,奚落她道:“瞧瞧,二嬸掏心掏肺,養出個什麼來?你把人家捧著,吃的用的先緊著她,生怕她受委屈,人家半點不放在心上。我行我素,不只你受她帶累,我也受了好嘛,如何說她一句也不成了。”
卻說夏侯府大太太為著虞宓的事兒,年前來了虞府一道。
後又來了幾次,極力撮合董良忠跟虞宓,把個人誇的只應天上有,地下無。
二太太也在外頭聽了些,夫人們議論府裡姑娘們的事兒,說道虞宸皆搖頭不已,提起其他姑娘,也是晦澀。
心頭有氣,待跟二老爺說呢,兩人也只有嘆氣的份兒,作叔嬸的,手伸不到那般長。
管不了,說不了,老太太年事已高,也不敢拿這些事兒煩她。
二老爺也是個心大的,“咱們阿久這般好,還怕沒人要?倒是叫我多留幾年也好。放心,我細細瞧著,定挑個如意的。”
二太太氣悶,“若不是五丫頭,該是我想如何挑便如何挑,還會這般憋著,上下不得。”
二老爺皺眉,“你多擔待罷了,五丫頭還小,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我瞧著也是你們這些婦人狹隘。”
二太太頓時不樂意了,“誰家不是這麼著,一家子姑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倒是我們狹隘,你的侄女如何,你瞧不見?阿久有什麼錯兒?”
二老爺咂嘴,真個越來越不好相處了,一時夫妻兩個皆有氣,誰不理誰,倒是賭了一場閒氣。
如此這般,二太太聽夏侯府大太太說法,便也暗訪董良忠家裡。
得知他也有通房,且也時常外頭去尋歡問柳,便不大樂意。
雖說此間男子不可能只妻子一個,乃是常事,只她是姜府出來的。
姜府一門皆無侍妾通房,二老爺也是沒有的,便想著給女兒也找個這般的。
那知如此艱難,只董良忠卻是個難得的,便只道還要考慮。
夏侯府大太太急道:“這般的人品模樣,還有什麼考慮的?”
知椿等人走後,方道:“這事兒跟她有何干系,這般不遺餘力,瞧太太不樂意,也該歇了才是。”
若是懂的瞧人眼色,也便不是夏侯府大太太,明著跟虞府議親呢,還給人添堵,也是沒誰了。
“無利不起早,想來是收了好處呢。”
二太太抬手,示意她不必說了,揉了揉眉心。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不喜歡夏侯府嗎?我覺著夏侯恬挺好的啊。
☆、第五十九章
二太太瞧了外頭人; 將要送出去的禮品皆裝上車; 細細囑咐了一番; 方帶人回來。
虞宓在二太太屋裡,手把手教燁哥兒練字; 姐弟兩個坐在炕上。
燁哥兒窩在姐姐香軟的懷裡; 藕節一般的小肥手; 朝紙上指指點點。
聲音軟孺,“苗鳳花方; 姐姐; 我知道這個字念酆。”
虞宓一口親在燁哥兒湯圓一般的臉兒上; 笑著誇獎; “對的,燁哥兒真聰明; 姐姐都不會寫。”
燁哥兒摸摸姐姐的臉; 兩個小胖手捧起虞宓的臉,也親了一口; 安慰道:“沒關係,姐姐,我教你。”
於是,拉過虞宓的手; 握著她一根指頭; 教她寫字。
虞宓似模似樣的學,順便擦掉臉上的口水。
二太太抱著手爐進屋,放下簾籠; 將寒風擋在門外,屋裡熱騰騰的。
渾身的雞皮疙瘩頓消,接過丫頭倒的滾滾的熱茶,握在手裡,瞧姐弟兩個寫字。
虞宓將燁哥兒交給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