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聽完信後,眼淚忽的就嘩啦啦的往下落,嘴角卻上揚著,眼裡也帶了笑意,只是那笑意,被眼淚模糊了,眉宇間的神情,透著高興愉悅欣慰又摻雜著惆悵落寞。她這寶貝兒子,總算是長大成人了,他爹泉下有知,也該瞑目,戰戰兢兢這麼些年,總算沒有辜負老伴,可惜他走的早,是看不見這些事了。
“餘嬸喜極而泣了,最難得的便是這歡喜的眼淚。”季歌眉開眼笑的說著,掏出一方帕子。“餘嬸你快擦擦,這歡喜的淚啊,落一會也就夠了,久了可不成。”
餘氏接過帕子,樂呵呵的直點頭,擦乾臉上的淚痕,看著季歌道。“大郎媳婦啊,我決定了,明個回村一趟,把這封錢帶給老餘看看,再跟他絮叨些瑣碎話。”
“也好。後天能回來吧?倘若有人問起鮮香肉卷攤的事,我也好回答。”她倆沒生意的時候,常會湊一塊嘮家常,久了久了,不少顧客就知道,她倆關係好的緊,也是住一個院落的。
“能回。後天下午就能出攤。”餘氏應道,又催促著。“快讓三郎念念你手裡的信。”聽到了兒子的信,她一顆心已經踏實,將心比心,大郎媳婦還沒有聽劉家的信呢,面上看著不顯,心裡不知急成什麼樣。
其實季歌已經粗粗的看了一遍手裡的信,她把信交給了三郎,摸了摸阿桃和三朵的發頂,隨著信件到三郎的手裡,這倆孩子的視線也移到了三郎的身上。
劉家的信,開篇就是尋問家裡如何?自他們走後,日子過的安穩否?生意那麼好,沒了他們幫襯,是不是特別累?阿桃和三朵有沒有搭把手?還是少做些糕點罷,錢財不要緊,得把身體顧妥當了。十月深秋,天氣寒涼,要多多注意保暖,窗紙換上了沒?被褥換厚了沒?幾個孩子乖不乖?……
餘氏聽著這一溜的問號,訥悶的嘀咕。“又沒法回信,問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