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歌聽著心頭微顫。“大娘,花大哥說再跑兩趟就收手,回縣城做買賣呢,你該著手張羅著大哥的婚事了吧。”
“哎喲!說起這事啊,我就頭疼。”花大娘小聲抱怨了句,見餘氏眼巴巴的神情,笑著道。“先不嘮這事,往後擱一擱。這信啊,你們暫時還不能看,得回家才能看。”說著,她把手裡的兩封信遞給了身旁的倆人。
餘氏飛快的接過信,緊緊的捏著,一頭霧水的問。“為啥啊?”尾音拖的老長老長。
“回家你就知道了。”花大娘笑的一臉神秘。
“大娘這麼說,定是有原因的。”季歌把信妥當的收著,提醒道。“餘嬸你先把信收妥當,這會都未時末了,最多一個時辰就能收攤回家,再忍忍。”
花大娘好奇的問。“你那肉卷生意如何?”
倆人琢磨了近三天,總算確定好要做什麼樣的肉捲來買賣,當天就邀了花家夫妻和花瑩過來吃飯,嚐嚐這味道如何,幾個人再商量一下細節問題。如此搗鼓了兩天,都準備妥當,正好初十是個吉利日子。滿懷期待滿心忐忑的迎來了鮮香肉卷的開張。
“託了大夥的福,虧的有大郎媳婦在旁邊細心指點,今個生意不錯,比油炸吃食要好些。”說起這事,餘氏就笑的合不攏嘴了,遮不住的春風得意。“大郎媳婦跟我說起這事時,我心裡特沒底,還怕成本太大,生意不好等等,好在有她在旁邊力挺我,又費心費神的幫我張羅一併瑣碎。”
這話季歌聽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眼睛看著花氏說道。“大娘,你看餘嬸,這話她一天要說三遍,這是不把我當自己人了。”
“哪裡,我就是心裡高興,忍不住就叨出來了。”餘氏急急的反駁。
花大娘樂呵呵的笑啊笑。“生意好就行,我跟你說,大郎媳婦針線不太行,回頭你給她做兩件肚兜,準能把她樂的找不著北。”
“對!我就沒想到這上面來。”餘氏一拍腦袋,特興奮的說。“明箇中午我去逛逛街,瞅瞅布料。”
“說起這針線活。”季歌倒也沒臉紅。“我是不是該給孩子準備小衣裳了?”
“喲!”花大娘愣了愣。“看我這記憶,在家裡做針線時,我就想著該跟你說一聲,轉眼就給忘了。你這針線活有點問題,剛生的孩子膚嫩著呢,針腳得密實平整,我已經在著手給你張羅了。餘妹子的針線不錯,你跟著她學學,做點穿在外面的小衣裳,鞋子也可以做,尿布圍嘴帽子等等,貼身的衣裳,左右我也清閒。”
餘氏一聽忙道。“這活可不輕,咱倆一塊擔著吧。”大郎媳婦啥都好,就是針線天分不足,怎麼學都差了火候。
“還是請個繡娘幫著做吧。”這事多傷眼睛,季歌捨不得餘嬸和大娘受累,情願多出點錢。
按說,大郎媳婦針線不妥,劉家這邊沒父母,孃家人該仔細張羅著。花氏想著季母的性子,心裡嘆氣,倘若季家那邊再搭把手,這事也就不難了,孩子過了週歲,穿衣就能省事點。“請什麼繡娘,別跟個敗家子似的。再說,孩子的小衣裳得由自個做。”
“為什麼?”季歌不太懂這些。
餘氏聽著哭笑不得。“這事還能揪個原因不成?自然是沒原因的,你看哪戶人家不是這樣做的,就算是那有錢的大戶,家裡丫環婆子一堆,也會給孩子做小衣裳。”
“喔。”觀念,社會風氣。季歌覺的自己犯傻了,憨憨的笑了笑,羞赧的道。“我這做飯還行,拿針的活兒,這手啊就不太聽使喚。”
花氏覺的挺可惜,看著多靈氣的一個姑娘。“五根手指還有長短呢,你就別糾結這事,你的針線活也不算太差,還是能拿的出手,給孩子做些套在外面的小衣裳還是可以的。”
“慢慢來,才兩個多月呢。”餘氏說著寬心的話。
三人圍著這話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有生意了就停下話題,忙完了生意,坐回小凳子時,也不會瞅著原來的話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東一句西一句扯著些家長裡短瑣碎日常,等到攤子上的糕點慢慢變少時,花大娘才反應過來,喲,都進酉時了,忙起了身。“我得回家張羅晚飯,你花伯還在家裡呢。”
“大娘,這糕點都是下午做的,你拿些蛋糕回去,明個做早飯。”季歌把最後一份沒有果脯的蛋糕麻利的包好。
老伴還挺喜歡這蛋糕,花氏也就沒有客氣。“行,我先走了。”
“餘嬸你的卷肉攤還剩多少?”季歌尋問道。
餘嬸擀麵的手藝很好,甭管是餛飩皮餃子皮,還是包肉卷的麵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