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進懷裡,就算熱,也不想放開。“跟著商隊跑貨這事,就算只有五成的把握,我也想去闖闖。你莫想太多,等掙了些錢,跟著跑個兩三回,我就收手,咱們守著鋪子穩穩當當的過著。”
他想讓媳婦輕鬆些,這些擔子本該由他來擔著,只怪他懂的太少,腦子也不活絡。眼下好不容易有了個機會,他不想錯過,既然他們可以闖,那麼他同樣也可以!他想對媳婦好一點,再好一點,苦於沒有門路,如今門路到了跟前,他必須要抓住!不能只是口頭上說說,他要拿出行動來,讓媳婦知道,嫁給他這麼個粗漢,他定不會委屈了她。
季歌沉默了半響,才啞著嗓子柔聲道。“你有了決定就去做吧,我自是信你的,會把家裡顧的妥當,等著你回來。”
“等有了錢,咱們買個宅子前面帶店鋪,我也不出門尋活做了,咱們就守著這鋪子,好好的經營著,你帶著孩子收拾著瑣碎活,我來看顧著前面的店子,咱們安安穩穩的,把兒女養大。我知道你喜歡呆在清巖洞,等老了咱們就搬回去。你看,我想的這麼長遠,定會好好的活著,出不了什麼事情的。”劉大郎心裡極是不捨,可想了想往後啊,再怎麼不捨也得忍著。
季歌窩在劉大郎的懷裡狠狠的點著頭,穩了穩情緒道。“這事還沒個準呢,我先跟你說說旁的事吧。”
“好。”劉大郎麻利的應著,心想,媳婦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待真的要離開時,有了這段時間的緩衝,應會好受些。
季歌思索了下,才把餘嬸那天說的話提了提,又道。“今早見到吳嬸時,我心裡就有些不得勁,尤其是後面她說的話,我越想越覺的古怪,琢磨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沾上了點什麼,可就是百口難辯了,明個一早出門時,你先和二郎粗淺的說一下,讓他注意些,然後,到了宅子裡,幹活時千萬莫讓二郎和你分開。”
“我知道了。”劉大郎眉頭深深的皺著。“不該接這活。”
“一條衚衕的,已經接了這活,也不好再推脫,許是我想多了,對姑娘家來說名聲比命還重要呢。”
劉大郎說道。“以後離吳家遠些,別再有牽扯了。”
“我也是這般想的,對了,跟二郎提起時,別說太清楚了,到底不妥當,就含糊些吧。”
“我曉得要怎麼說了。”
餘下又嘀咕了幾句日常瑣碎,忙碌一整天,剛剛情緒大起大落,放鬆後,夫妻倆立即就陷進了沉睡。
次日一早,劉大郎見二弟進廚房後,就擱了手裡的事,拉著他去了後院,略略跟他嘀咕了兩句,好讓他心裡有個底,完了,又進了廚房。
出攤後,劉家兄弟並著餘瑋去了吳氏孃家大嫂的住宅,說來也巧,竟是大康衚衕,離白家卻是一頭一尾的距離。
吳氏原是姓孫,她這孃家大嫂便直呼孫氏。
孫氏見三人過來,客客氣氣的迎進了堂屋,上了茶,將要求細細的說了通,才領著人進了後院。務必在一天內完工,工錢算四百文,管兩頓飯。
活說多不多,說重不重,三個人熟門熟路的,一天內倒也能輕鬆完事。
劉大郎牢記著媳婦的叮囑,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周邊,時刻盯著二弟,不讓他離了自己的身旁,就算是去茅房他也照樣跟著,當然,藉口是恰巧也要上茅房。餘瑋看著這倆兄弟就訥了悶了,當下顛顛兒的湊熱鬧,於是便成了,去個茅房也是三人行。
孫氏在屋裡瞅著後院的動靜,暗想,大姑子說的不錯,那劉家媳婦真是個警惕的,把人看的可真牢固,再牢固又能如何?她勾著唇不在意的笑了笑。別說,婉柔的眼光真不錯,這劉家二郎確實好,看著就是個可靠人,真能嫁給他,也算是福氣了。
忙忙碌碌間就到了午時,孫家家境不錯,裡外都由婆子張羅著,午飯做好後,那婆子就到後院喊三人吃飯,飯桌直接擺在了廚房裡,飯菜還不錯,一葷兩素一湯,婆子的手藝老道,劉大郎三人吃的很開心,剛剛吃過午飯,突然覺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還沒來的及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人就倒地上了。
見三人都倒下了,那婆子疾步進了堂屋通知孫氏,孫氏揮了揮手,讓婆子先回自個的家,緊接著,她去了側屋,將一個瓶子交給了吳婉柔,看著她的眼睛道。“去吧。”
吳婉柔握緊著手裡的瓶子,很是猶豫掙扎,死死的咬著下唇,都出了血痕。
“去啊,都到了這會了才想著後悔,已經遲了,快去吧,說不定還有一線機會。”
孫氏最後的一句話,吳婉柔搖擺不定的心立即就堅定了,她深呼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