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隨後閉上眼睛,倒回了床上。

這是他第二次夢見上輩子的事了。第一次是他重新回到這個身體的時候,那時候他方才十二歲,身邊連個下人都沒有。期初他還以為,自己可能是做了一個極其荒誕的夢,他居然夢見自己有一日成了攝政王,而他指腹為婚的妻子成了陛下的貴妃,這不是做夢,這是什麼?

然而當他一夜間發現夫子教的書他都讀過,夢中的事一一應驗,他便再也無法將這視為夢境了。

這些都是即將發生的事!

他一生將數次遭人背叛,最終被自己自幼當成妹妹一樣的女人親手殺死!

一想到這裡,他就心緒難平,然而靜靜想了想,他發現眼下更棘手的,早已不是那位指腹為婚的妻子王婉晴,而是不日就要面臨的入宮伴讀一事。

如今他已經十四歲,他清楚記得,十四歲那年,宮中在世家子弟中挑選伴讀的人選,謝家適齡子弟就兩個,三房的嫡子謝傑,和二房的他。

算起來,謝傑乃嫡子,無論如何這件事也輪不上他,然而不巧的事,就在挑選伴讀的前些時日,族學裡的老師同家主誇讚了他的文采。謝傑得知此事,擔心他去爭奪入宮伴讀的位置,就在邀他秋遊時在馬上動了手腳,讓他摔瘸了腿。

一瘸一輩子,為此他連入仕都比常人難上許多。若非他先投在三皇子賬下出謀劃策,後來三皇子又登基稱帝……

想到這裡謝子臣閉上眼睛,心裡拿了主意。

這一世他遠比上輩子優秀得多,莫要說族學裡的老師,就連太學裡的老師都曾誇讚過他的詞賦,謝傑必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是這一次,他不打算等謝傑動手,便自己先動手了。

可是他手裡無人可用,要動手,最好要找個離他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才是……

謝子臣看著床簾,認真將京中所有人都過了一圈。

要找一個和他過往從無交集的,這樣查起來才難以查到他頭上;

要找個做事幹淨利落、手裡有人的,這樣才好辦事;

要找個現在處於弱勢,需要自己幫忙的,這樣才有談判的餘地,能結成盟友;

還要找個日後能得善終的……

拿著這些條件將京中的公子哥兒們過了一遍,謝子臣突然頭疼的發現,似乎並沒有人全部滿足他的要求。

他在床上輾轉反側,清晨起了時,下人阿萊見著他眼中的血絲,忙道:“少爺,你這是怎的了?”

謝子臣不說話,揮了揮手,讓阿萊給他束好冠後,起身道:“去王府一趟。”

他與王家庶子王凝關係不錯,王凝比他交友廣泛得多,說不定能問出些什麼來。

阿萊備了車馬,謝子臣坐進馬車中,往王府慢行而去。

盛京一貫熱鬧,人來人往,謝子臣在馬車中閉目養神,外面的喧鬧之聲落了進來,讓謝子臣有些頭疼,他抬起手來揉著太陽穴,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外面馬的嘶鳴之聲傳來,隨後馬車就猛地停了下來,謝子臣一把扶住車壁,不等開口,便聽阿萊怒道:“你是哪家的公子,怎會這樣騎馬的?”

“抱歉。”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聲音質地如玉擊瓷,辨不出男女,溫和有禮道:“在下長信侯府魏嵐,因有急事,衝撞公子,還望見諒。改日必當登門造訪,親自謝罪。”

說完,那人便又打馬而去。

疾風捲起車簾,讓謝子臣從那馬車內看到外面的少年。

月華色的廣袖長袍,玉冠半挽,明明該是駕馬匆匆忙忙的模樣,馬上之人卻氣度從容,彷彿是有百年名門底蘊包含其中,便就隨意一個駕馬的姿勢,也格外風流引人。

阿萊在外面低聲啐了一聲,又駕著馬車往前走去。謝子臣摩挲著腰間玉佩,認真回想著魏嵐這個名字。

長信侯府,魏嵐……

他認真思索著。

大楚的侯爵大多是開國封賞,長信侯府祖上乃大宣名將,歷來頗受皇帝器重。唯獨這一代的長信侯,為人木訥,不善交際,除了會打仗什麼都不會。當年奪嫡之戰時沒有出手幫助當今聖上,讓皇帝懷恨在心,於是一直派他鎮守在邊塞,十幾年都不曾回過盛京。

後來長信侯在回京路上意外身亡,他的兒子繼承候位,兩年不到就得了癆病撒手人寰,改由二房魏嚴繼承候位。這個魏嚴是個吃裡扒外的,跟著太子,卻當著三皇子的內奸,貪得無厭,在地方擔任太守時無法無天,便讓當時還只是刑部尚書的謝子臣給斬了。長信侯府從此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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