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辛者院忍氣吞聲那麼久,她以為她會跑掉,沒想到這個丫頭居然忍到現在。
前廳,石幽夢緩緩走進客廳,花夫人眼中那抹陰毒之色,那麼顯而易見,揚起她高傲的頭,無視石幽夢的王妃身份。
“微臣見過王妃!”薛城微微行禮道,餘光掃了秋蟬一眼,秋蟬的動作不大,只是委屈搖了搖頭,似有似無。
“不必多禮!”石幽夢優雅抬手,走上上座,眼中的冷意和笑意越發明顯,掃過花夫人。
“微臣來王府是奉太后之命,查清石丞相府中中邪一說。”薛城恭敬道,謙卑恭敬,風度翩翩。
石幽夢嘆息,這個人可謂一表人才,只可惜,這一雙如毒蛇般陰狠的眼眸暴露了他的本性,再如何偽裝一個謙和的外表,也難以掩蓋他利慾薰心的野心。
“為何查到本王妃的府上?”石幽夢漫不經心道,輕輕抿了一口茶。
“賤人,還不是你做的手腳?薛太醫都已經將證實了府上的人都是被人動了手腳,怎麼?你還不知道?不出三日,相府將恢復如初。”花夫人見石幽夢冷冷盯著她,她還以為是石幽夢計謀沒有成功所有生氣。
石幽夢突然冷笑幾聲,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水,緩緩開口道:“賤人?既然薛太醫是奉太后之命來王府,自然要作為一個公證人,薛太醫,你說說看,朝廷命婦出言不遜,侮辱堂堂王妃,按定國律例,該當何罪?”
薛城的眼眸不悅掃過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愚蠢婦人,恭敬道:“王妃,花夫人不過是一時失言,王妃心胸寬廣,定不會和她一般見識。”
戴高帽?以為我會領情?薛城,那你就大錯特錯。
“呵呵……那就看在薛太醫的面子上,不將此事鬧大,所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秋蟬,賞花夫人一百記耳光,讓她好好記得,失言會惹出殺頭之罪!”石幽夢漫不經心,緩緩開口。
秋蟬一愣,立馬看著薛城,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下手,太后對丞相府一再關照,似乎有著某種密切的關係,她豈會看不清?這個花夫人,要是得罪了,日後她還有活路走嗎?
“賤人,你別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能壓倒我,我今日來,是要問你,是不是你對老爺下的毒手,是不是你對香蓮下的毒手?為什麼每次你的出現他們都會出事?”花夫人怒著質問道,趾高氣昂,不可一世。
石幽夢的目光落在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仰起頭,迎上她惡毒的眼神,聲音冷日從地獄傳來,令人脊樑一寒,“花夫人,你當真是口無遮攔,本王妃平生最恨的,就是這兩個字。秋蟬,還在等什麼?”
秋蟬的身子一顫,戰戰兢兢上前,看到花夫人兩眼一瞪,她的手都不敢抬起來。
“花夫人,還請擇言。”薛城微微蹙眉,他突然覺得答應帶這個花夫人來殘王府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我為什麼要擇言?她就是罪魁禍首,太后遲早將她處死,她就是一個賤……”花夫人大怒道。
‘啪’石幽夢手中的杯子被她扔到地上,她看了看秋蟬,淡淡道:“若不出手,這雙手就不必留了。”
秋蟬看了看薛城,為了博得石幽夢的信任,她狠狠咬牙,一巴掌打過去。
“你敢打我?”花夫人一巴掌打回去,她永遠都忘不了上次被打得像個豬頭,心中全是怒火,揮手毫不留情,秋蟬跌坐在地上,嘴角帶著鮮血,委屈看著石幽夢。
“本以為你有點本事,居然只是這麼點,殘月,替我好好教教花夫人怎麼說話。”石幽夢不屑掃了秋蟬一眼,想要博取她的同情?可笑,她可沒有同情心。
“王妃,容奴婢來吧。”秋蟬狠狠咬牙,她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只能一搏。
石幽夢嘴角勾起一個冷冽的笑,“好!”
薛城立馬說道:“王妃,怎麼說花夫人也是朝廷命婦,這件事情是不是要由太后決定再做定奪?”
“難不成太后無視定國律例?還是想要為他人遮羞?”石幽夢站了起來,眼中全是冷意。
“賤人,你不過一個殘王的王妃,他註定一輩子站不起來,你以為太后能重視他?”花夫人咄咄逼人。
石幽夢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如冰的笑,冷冷道:“那就讓你嚐嚐一輩子站不起來,是什麼滋味!”
薛城一怔,立馬出手攔住石幽夢,石幽夢的身法詭異快速,摸不透她下一招會出擊那裡,似乎聲東擊西,薛城第一次遇到這麼矯捷詭異的武功,若非他練的是雪峰的盛嵐之殤,他未必看到她的動作。
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