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卻抓住她的手,然後才接過瓷盒,從裡面沾了些藥膏輕輕勻在手腕青紫印痕上。
“我有時睡得沉,容易夢魘,嚇到你了。”
他的手微涼輕柔,弄得相思有些癢:“你睡了很久嗎?”
溫雲卿沒說話,只是小心把藥膏塗好,然後才抬頭問:“你是不是要回雲州府了?”
相思點點頭,正要說話,溫雲卿卻輕笑了一聲:“我覺得你可以再等兩天,朝廷給忍冬閣的詔書我昨日已收到,想來給沉香會的詔書今明兩日也就到了。”
“詔……詔書?”
看著相思不明所以的神,溫雲卿解釋道:“防疫司召在韶州瘧疫救治中,有功的忍冬閣和沉香會人士入京,應是要有賞的。”
“可我也沒幹什麼呀?”
“這次沉香會辦事不利,朝廷已免了沈繼和的一應職務,並押送京城,魏家和雲州府的諸多藥商,這次盡了許多力,李知州已上書為你們請功。”溫雲卿覺得腹中有些噁心,卻因相思在旁,便強忍著不肯發作:“若是詔書下來,你們則要在本月十五之前趕到京中驛館,若你現在回雲州府,行程會有些趕。”
便是溫雲卿強忍著,相思也看出他如今的情況不好,心思轉了幾轉,才道:“那一年戚先生在雲州府,和我說起以利刃開胸割畸脈之法,我也曾在一本醫書上見過有以此治病的例子,溫閣主可……可曾想過試一試?”
這是相思能說出的最直白的建議,因為她總不能說:溫閣主,我幫你把你的畸脈切下來!
只怕溫雲卿當時就要嚇得昏過去,或者以為相思被鬼附身。
聽了這話,溫雲卿眸中閃過一抹異,卻無驚恐之:“戚叔叔常說你有許多古怪的想法,原來竟真的沒錯。”
溫雲卿不接話,相思便沒辦法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