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3 / 4)

小說:女帝 作者:白寒

也罷,甚至把這事認定為代王的態度都無所謂。在如今的局勢下,魏王不是沒別的辦法,這一條卻絕對是最快、最好,同時代價也最小的辦法。

與源源不斷的,龐大無比的,甚至能決定無數人生死的政治利益相比,魏王一系需要付出的僅僅是對秦琬好罷了。

遊園的時候,蘇彧的眼神……哈,不甘又如何?沒本事反抗聖旨,就要乖乖認命,蘇彧能走的路只有兩條,要麼對秦琬極好,面子功夫完美無缺;要麼對秦琬不好,消極反抗。若是前者,自己也算為裹兒找了個千依百順,拿出去又有面子的玩意兒;若是後者……難不成裹兒會為這種事分神?寒門再多人傑,也及不上世家和勳貴的力量,魏王靠代王可解一時之危,真要有求必應,這等做法也不過是飲鴆止渴罷了。再過上幾年,魏王的勢力被咬千瘡百孔,偏偏又尾大不掉,那才有趣呢!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合常理

秦琬再次見到裴熙,已是花會的第二日。

果不出眾人所料,這日的大朝會上,參兵部侍郎羅道的摺子如雪花般飄向中書省,教女無方只是小過,真正要命得是諸如貪汙受賄,縱奴行兇之類的罪名,樁樁件件,當真駭人聽聞。

羅道之事不過是個引子,對諸王來說,在聖人表明屬意之後,滅一滅魏王的氣焰才最最要緊。都是皇帝的兒子,誰不明白此時若退了一步,後半生都得被這個兄弟拿捏?與其俯首稱臣,還不如激流勇進,向聖人證明自己的能力。

對諸王來說,反正都要拿個人開刀,羅道的身份和立場又值得做殺雞儆猴的那隻雞,與其做局惹人猜疑,還不如借題發揮,渾水摸魚。

朝堂上鬧得這般激烈,秦琬卻沒半點惴惴的模樣,但見她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裴熙,揶揄道:“不錯啊,竟能自己走回來!”

裴熙挑了挑眉,不屑道:“我若不想受家法,有得是門路,之所以任老子打,不過是想讓他發洩些怒氣,關鍵時刻好辦事罷了。敢情你當我傻,父子君臣忠孝倫理,一個不落地要遵守?”

“這話也就你敢說……”秦琬無奈地按了按額頭,嘆道,“洛陽裴氏立場微妙,你莫要因我之故,把家族也帶進風暴口。”

裴熙敷衍地點了點頭,隨口說:“也沒什麼,我家老子頗為看好魏王,有心靠近,又不好做得明顯。我便為他出了點主意,讓他既被魏王留意,又能繼續做他的純臣。”巨大利益在前,魏王願意吞下甜美誘餌不假,卻未必喜歡有人對他指手畫腳。正如大家認識到的那樣,洛陽裴氏地位特殊,難不成魏王真會與“純臣”稱兄道弟?見識到對方的心意,明白他們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不就行了麼?裴熙可從沒想過讓裴禮與魏王聯絡得太緊密,平白給魏王一系增添助力。

“你還真是……”

“別說我,你對蘇彧——”一提到這個名字,裴熙就皺了皺眉,片刻後才道,“有什麼看法?”

秦琬嘆了一聲,壓根不想提這件事:“奴才一個,有什麼好說的。”

她在張敏府中的時候得理不讓人,何嘗沒有試探蘇彧的心思?按常理來說,以蘇彧的身份,在秦琬將堂哥秦宵擠兌得沒話好說的時候,他可以以秦琬未婚夫的身份站出來解圍,哪個小娘子會不給未婚夫面子呢?偏偏他沒有。

蘇彧為什麼做縮頭烏龜,旁人不明白,秦琬和裴熙這種聰明絕倫的人還不明白麼?蘇彧若是站了出來,幫羅韻甚至張敏夫人解了這個圍,自是大出風頭,凌駕於秦宵之上。他不敢得罪秦宵,也就只能站在一旁,與眾人一道做個背景了。

旁人看夫婿,瞧得是肚中墨水,光明前程,錦繡皮囊,秦琬看夫婿,瞧得卻是膽識擔當。堂堂安西大都護的嫡長子竟是如此畏縮不前,如何不叫秦琬鄙夷?男人若沒了膽識和擔當,與人沒了脊樑骨無甚差別了。這樣的人,哪怕文章通神,武功蓋世,也只能做別人手中的棋子,運道好的指不定能混個奴才噹噹。

“就是這點才奇怪!”裴熙提點秦琬,“你想想蘇銳的履歷,再對比蘇彧的年歲。若說蘇彧五六歲的時候,蘇銳還未立下不世奇功,蘇彧對秦宵百般退讓也無可厚非。偏偏這十餘年來,若無蘇銳,魏王能否在懷獻太子的打壓下保有實力還難說,蘇彧為何堅持做秦宵的奴才?”

裴熙深諳人心,自然明白,人的膝蓋軟下來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瞧蘇彧習慣退讓的模樣,定是早就習慣了服從秦宵。若是蘇府十幾二十年都靠著魏王過日子,別說嫡長子,就是蘇銳對秦宵卑躬屈膝也正常得很。偏偏情況要反過來,不是蘇家求著魏王,而是魏王不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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