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秦恪幾乎遏制不住心中的憤怒:“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她將我們害到如此地步,可我們卻必須對她的兒子卑躬屈膝,用自己的性命來展示他的寬容博愛,才能得到一條活路?明明是她自己生不出兒子,明明是她的嫡親孩兒來得這樣晚,更何況,我從未動過那個心思,卻……為什麼,我這一生都必須活在她和她兒子的陰影下!”
沈曼心道,同是女人,我自明白穆皇后為什麼討厭你——若沒你的存在,她和她的皇帝表哥至今仍舊甜甜蜜蜜,兩人之間再無旁人,豈會像如今這般,被迫迎來三宮六院和一群庶子庶女?
當然,這話肯定是不能明著說的,沈曼太瞭解穆皇后帶給秦恪的陰影了。穆皇后高貴優雅,見著妾室庶子眼皮都不抬一下,也不作踐,就是徹頭徹尾的忽視,秦恪喜歡的女人就徹底往反方向走,一個個卑微苒弱,柔情似水,楚楚可憐,伏低做小堪為好手。若非他心中還有禮法存在,大夏嫡庶之嚴又是前所未有的,這些狐媚子掀不起太大的風浪來,沈曼的日子肯定不怎麼好過。
沈曼一心想和丈夫女兒一起回那繁華的長安,怎樂意回去之後,好容易收攏的丈夫又被那些女人拉了去?她可沒忘記,若非她的大哥兒病逝,秦恪本打算給庶次子請封爵位的。正因為如此,她長嘆一聲,無奈道:“九郎出生之後,宮中再無新孩兒誕生,這豈不能證明聖人的心意?想想二郎和五郎,我們當真……無能為力。”
說罷,她眉間的憂色又重了幾分:“在這兒,咱們自然能寵著裹兒,若是回去……裹兒不能不知禮,不懂禮,哪怕心中再難受,也得忍著。大郎,裹兒從小便與你親,你好生與她分說一二,也得讓她曉些事了。”
秦恪頓了一頓,方應道:“我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由於是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