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的損失,我亦會照價賠償,眼下我沒帶這麼多錢,閣下是派人隨我回去取,還是明日派個僕人來長寧坊蕭家?”
這一連串的變故來得太快,車主人似是驚魂未定,半天沒出聲。
蕭譽說了一大通話卻沒得到回應,只得尷尬地站在那裡,想掀開車簾去看看情況,卻又想到方才聽見的聲音,車主人似乎是個姑娘,故不敢唐突冒犯。
盧鄉侯的小兒子見狀,冷哼了一聲,不屑道:“窮酸就莫要擋路,連自己的身份都認不清,被踩死也活該!”說罷,竟再度縱馬,揚鞭而去,只是沒方才衝得那麼急了。
沈淮不如蕭譽敏捷,氣喘吁吁地趕到,恰巧聽見這麼一句,眉頭不由緊縮。他見蕭譽的動作,也知他為了安全起見,抽不開手,便示意伴當將車伕扶起,給與補償,順便走到蕭譽身邊,看著默不作聲的車廂,便問:“車主人……”
蕭譽面色尷尬,左右為難,他站在原地,猶豫半晌,方一咬牙,將韁繩交給沈淮,作勢上前:“得罪了。”
還沒等他走到車門口,一隻纖長白皙,柔弱無骨的素手,緩緩掀開了藏青色的車簾。
沈淮和蕭譽怔住,心中竟同時浮現出“溫柔如水”四字。
掀開車簾的少女容貌清麗,堪稱美人,但在見過無數美女的沈淮眼中,此女的姿容頂多就只能算箇中上。真正吸引沈淮注意的,是此女眼角眉梢,無一不透著似水的溫柔。無論動作,神情還是姿態都柔得像水,足以讓任何人的心都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