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幾分沒反應過來,隨即就笑自己是井底之蛙,不知天下之大——高門大戶,哪裡是他們這樣的寒門比得了的呢?尤其是皇室……
自家孩子,每一個都能讀書,這樣的日子,多好啊!他也想讓韋家人,讓段家人,還有姐姐妹妹的孩子們過上不用下地耕作,有奴僕服侍,有機會讀書,無需為生計發愁的日子!
正因為如此,韋秀壓下心中的一兩分別扭,將自己的文章呈給秦琬。
秦琬瀏覽了一遍韋秀的文章,發現他文采不凡,更重要的是,務實。他的幾篇文章,或提均田,或提鹽政,或提江南,雖因眼界和見識之故,仍有幾分生疏稚嫩,卻可見其風采。
這樣的人才,難怪入了裴熙的眼,就是……韋秀此人,似乎對周禮很是推崇……
秦琬挑了挑眉,將文章收起,遞給韋秀:“時候也不算早了,你們母子且在這兒住一日,明日管事會帶著我的口信,領你們去晉王府。”
韋秀想要道謝,秦琬揮了揮手:“只是帶個口信,能不能留下得看你。”說罷,似乎有些興致缺缺,“阿妙,回去了。”
陳妙看了一眼韋秀,待回到房中,才小聲說:“此人可用,但——也未必不是障礙。”太重視“禮”,又是這樣的出身,對皇長子登基自然是擁護的,但對秦琬的志向……不利,大大的不利。
“莫鸞為了不和他搭上關係,都用這種手段羞辱他了,這人啊,必定是反對魏王發瘋的先鋒。”秦琬嘆道,“有理想,有志氣,也有骨氣,才華還很出眾,�